柳含音瞬間明白了溫苒的改變,難怪她渾身給人一種生人勿近,卻又讓人想要靠近的感覺了。

想要接近她是因為她的容貌,也是因為她清冷的氣質,男人面對這種具有徵服性的女人時,通常都是想要一親芳澤。

而生人勿近,是因為溫苒是將死之人的狀態。

“你說我的脈象是將死之人才會有的?”溫苒有些驚訝。

雖然她知道身體並非健康,但這幾年除了被瘴氣所影響,留下了頑疾之外,並沒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

鄭允擔憂的看著溫苒,這些年她屢次承受痛苦之時,他都心如刀絞,而溫苒總是告訴他習慣就好,漸漸的在那份痛楚中,也只能去被迫的習慣。

柳含音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才驚訝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想要活下來總會有辦法的啊。”

又是這句話,溫苒似乎要把以前經歷的藏起來,沒人知道她在山洞裡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她又是怎麼從那裡回來的。

“恐怕你要跟我去藥谷,可能我師傅會有辦法。”柳含音說道。

一直沒聽過柳含音說他師承何處,這下子說起,溫苒倒有些好奇了。

“你師傅?”

柳含音有些尷尬,說道:“嗯,他醫術高明,肯定有辦法。”

“主子,不如明天我們就動身?”鄭允提議道。

溫苒沉默片刻,道:“也好,明天啟程吧,柳含音,你覺得呢?”

“這種事當然越快解決越好了啊。”柳含音脫口而出,可見溫苒如今的身體情況,他的內心是很緊張的。

翌日,幾人上路的時候,君烈還在酣睡。

馬車內,柳含音問道:“君烈這麼纏著你,你就任由他纏著?”

“他好像鐵了心一樣的,我也沒辦法。”溫苒無奈的說道。

“你回來是為了報復他吧。”柳含音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溫苒點了點頭,道:“犯的錯是不可能一筆勾銷的,那得看贖罪的心有多真誠。”

柳含音呆呆的看著溫苒,緩緩道:“我覺得你一點也沒變。”

溫苒一愣,笑道:“此話怎講?”

“感覺罷了。”柳含音淡淡發笑。

君烈醒來發現溫苒走了,店裡的人都對他視若無睹不願意告訴他。

沒有辦法之下,他跑出去見人就問,總算是問到了一些眉目。

一通折騰之下,可算是問到了去藥谷的路,可他一打聽藥谷,心頓時涼了。

藥谷的規矩彷彿就是防他的,可他不得不去。

半月後,溫苒幾人到了藥谷。

藥谷只有一條通道,兩峰之間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一座吊橋在風吹日曬之下,早已不似原來堅固。

用來固定的鐵樁鏽跡斑斑。

“這……不會掉下去?”鄭允問道。

“當然不會掉下去了,不會武功的進不了藥谷,所以來求見師傅的人,都會重金聘請武功高強的人,不然過得了這座橋,也走不過前面的斷魂林。”柳含音幽幽說道。

“走吧。”溫苒說道。

話音落下人已不見,橋上鐵鏈卻發出了碰撞聲,這可把柳含音嚇到了,眨眼間溫苒便站在了對面。

“這……這……”柳含音目瞪口呆,拽住鄭允的衣袖,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她怎麼這麼厲害?”柳含音問道。

“我也不知道,主子找到我的時候就已經這麼厲害了。”鄭允說道。

二人也緩慢的過了橋,鄭允雙腳落地,感嘆道:“沒有輕功的人,根本過不了這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