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沒回答這個問題,又好像回答了這個問題。

君祁是個聰明人,不用多想就明白了,包括莫嫣然出來使絆子。

這幾個地方,他們都和溫苒偶遇了。

“你回來是為了報仇?”君祁問道,雙手緊握,心臟跳動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你會阻止我嗎?”溫苒反問。

君祁陷入了沉默,見他如此,溫苒繼續說道:“也許你無法體會我當初的心情,但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否則我不會念極當初情份。”

這無疑是警告。

君祁起身,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溫苒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溫苒回來的事傳來了,大街小巷也多了些閒言碎語,君烈一大早就帶著一馬車的鮮花堵在歡喜樓,安海舉著牌子的。

牌子上寫著“溫苒,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嚴美擔憂的看向溫苒,說道:“你沒死真是萬幸,可不能再重蹈覆轍。”

“放心吧,我不會,我的心已經死了,我失去了太多。”

溫苒看著門口,曾經那個陪著她嗑瓜子看月亮的人再也回不來了。

吳頌是她心中最大的遺憾,也是一塊很大的傷疤。

“他在哪兒,我想去看他。”

嚴美知道她說的是誰,便告訴了她。

城西,溫苒找到了吳頌的墓,輕撫墓碑上的字,眼淚滴落。

“我回來了,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君烈一直等到深夜,暗衛來稟,說是喜姝的墓被人挖了。

君烈神情呆滯,看著歡喜樓的大門久久不能回神。

來到喜姝目前,墓碑四分五裂,棺材不知道遭受了什麼,碎裂成不規則大小的木塊,可見掘墳之人心中仇恨之深。

溫苒坐在吳頌的墓前,前面熊熊大火,照得她的臉猙獰可怕。

在大火的灼燒之中,一具屍骸若隱若現,空氣中瀰漫著奇怪的腐爛味。

“你開心嗎?”溫苒喃喃道。

“我把她帶來贖罪了。”溫苒發出瘋狂的大笑。

君烈找到這裡的時候,只有一地燃燒完了的黑色柴灰,此時還有餘溫。

黑灰之中夾雜著些許白灰,君烈見此,面色陡然變得蒼白,渾身無力癱坐在地。

安海趕緊上前攙扶,“君上。”

君烈推開他,說道:“讓我一個人靜靜。”

安海悻悻的收回手招呼身邊陪伴的人撤到一旁。

“你燒了喜姝的屍骸?”嚴美大驚失色。

火化在這個世界裡可是不好的象徵,是暗示已故之人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溫苒扭頭看向她,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嚴美被問住了,幾個呼吸間後,才搖頭答道:“不,她這是活該。”

翌日,本以為君烈會知難而退,把溫苒當成對手,沒想到他不知帶了一馬車的鮮花過來,還不知道從哪兒學了一套變戲法的本事。

圍觀的人很多,知道他事蹟的對他視若無睹,不知道的都在小聲交談。

嚴美輕聲對溫苒說道:“你不如去分店那邊兒玩玩,在歸雲國動作太大,城中士兵是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