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音皺著眉頭,說道:“你去拿兩瓶酒進來,越烈越好。”

吳頌不解,問道:“喝酒能治傷心?”

“你去拿就是了。”柳含音催促道。

吳頌匆匆跑出去拿了兩壇酒過來,遞給柳含音。

柳含音微微一笑,道:“放心,酒罈一空,必定還你一個完好如初的小姐。”

在吳頌擔憂的目光中,柳含音將兩罐酒放在了石桌上,溫苒卻無動於衷,似乎看不到眼前多了一人一物。

“人的一生會得到很多,亦會失去很多,失去了的是為了教會我們道理,必然存在的東西,有它必然的價值,唯一不變的就是你自己。”柳含音緩緩開口,掀開了酒罈口的牛皮紙,頓時酒香四溢。

他將酒遞給溫苒,又道:“大醉一場之後,趕快振作起來。”

溫苒的眼珠子動了動,發麻的手抓住酒罈,露出一抹苦笑。

“一醉解千愁,不知道我醒了後會不會愁上加愁。”

嘶啞卻又無奈,柳含音加重了語氣,說道:“這世界上每天生離死別,分分合合,他們不也正常生活?他走了你還會遇到更好的不是嗎?”

這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乾澀的雙眼再一次淌出淚水。

“我沒有喜歡過別人,他是第一個,他的苦衷我懂,可我還是很難受,如果不放他走,他會因我躊躇不前,可放他走了,我好難過,柳含音,你體會過這種心情嗎?”

溫苒哭著說完,猛的灌了一口酒。

烈酒入喉,一陣滾燙。

吳頌擔心溫苒醉酒後會難受,急匆匆跑去廚房,準備解酒湯。

兩壇酒,兩個人都醉了,溫苒趴在桌子上,嘴裡嘟囔著:“再來,我還能喝,讓我喝死吧,就不用去管什麼煩惱了。”

說著說著就睡著了,柳含音揉了揉發暈的頭,一碗解酒湯恰好出現在眼前。

他抬頭感激的看著吳頌,道了一聲:“謝謝。”

他不知道有沒有開導成功,不過他心裡清楚,等下要去教訓人。

溫苒醒來頭疼欲裂,喝了幾大碗解酒湯,嚴美擔憂的跑來看她,將吳頌支開。

“大家都很擔心你,其實我年輕時也跟你一樣,有一個不得不分開的戀人。”

“我能有今天在異國的名聲,就是因為當年的選擇,你比我幸運,因為你比我聰明。”

溫苒一言不發,靜靜地聽嚴美講曾經的過往。

入夜,歡喜樓快要打烊時,男男女女都不願意走,請求再多開一炷香的功夫。

而這一炷香的時間,他們想見一見溫苒。

聽到客人想見她,溫苒對著鏡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覺得不滿意,趕緊拍了拍臉。

“溫苒,振作起來啊,男人嘛,下一個更乖對不對?幹嘛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樓下眾人擔憂,當溫苒像個沒事人出現的時候,他們鬆了一口氣。

“溫老闆!”

客人們一陣歡呼,紛紛拿出他們準備好的禮物。

“自從昨天在這裡享受了一套服務後,困擾我已久的腰痛,奇蹟般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