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露水沾染了毛髮有些滾燙,竟然燙得大地一震顫抖。

與此同時,林中發出兩聲狼嚎,疲勞的動物抱著果實,躺在林中面露滿足的安然睡下。

溫苒用力的推開君烈,卻未將其移動一分。

她全身的力量彷彿被抽空,只能任由這份禁錮繼續保持,而她呆呆的注視眼前。

耳邊傳來君烈輕柔的聲音,“現在能聽我解釋了嗎?”

溫苒累極了,輕輕“嗯”了一聲。

君烈鬆開溫苒,卻沒有起身的打算。

他將前朝餘孽未清,喜姝背後有人利用其斂財之事和盤托出,獨獨省略了林夙言。

“你的意思是那群人在準備反殺?”溫苒氣若游絲的問道。

君烈心疼的摸了摸溫苒的臉,“嗯”了一聲。

一夜無話,第二日,溫苒醒來時,已經身處香棧了。

走出門就撞見吳頌。

“小姐,你醒了?”

溫苒點點頭,揉了揉痠痛的腰。

“你的傷怎麼樣了?”

吳頌咧嘴一笑,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跟著小姐進進出出應該不會有問題。”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溫苒無奈道,她實在不想吳頌再因此受傷。

“我都休息這麼久了,休息夠了,主子今天要去哪裡?”吳頌問道。

“哪兒也不去,等下有人要找我算賬。”溫苒不屑的說道。

昨天炸了霓裳樓,今天鐵定是有人要來興師問罪。

果不其然,晌午時,以綠蘿為首,身後跟著七八個強壯的男人,一看就是打手。

夥計一看來者不善,趕緊遣散了還在吃飯的一眾人等。

眾人紛紛推到外面,有人還捨不得碗裡的美食,端著碗,一邊吃一邊好奇的打量。

一樓只剩下溫苒在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與吳頌小聲交談,但她眼角餘光一直注意著門口。

綠蘿徑直走過去,見溫苒對面坐著吳頌,眼神微涼,示意他讓開。

吳頌與溫苒在一起久了,也變得機靈了許多。

對綠蘿投來的目光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