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考舉結束之後,曹丕和曹植被曹老大狠狠的罵了一頓,當然了,理由肯定是工作不仔細啊之內的,實際上就是說這兩個傻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這不,曹丕一下朝就帶著幾個人一起到清風樓喝酒消遣。

“仲禮,你說,這一次到底是誰在坑本公子。”曹丕滿是不甘。

“二公子這可難住我了,後續的線索都被斬斷了,沒辦法細查啊。”其實是黃襄找人加了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能查到才有鬼了。

“罷了罷了,二公子,總歸那些士子們都還沒有離開,聽說這清風樓可是他們最喜歡聚集的場所。”滿臉笑容的陳群在一旁勸解。

“仲禮,等會兒可不要吝嗇,把那些個好酒拿上來,不是我說你,別搞那些摻了水的酒糊弄我。”同樣是好酒之人的陳琳也是跟在一起,還包括剛剛加入圈子的吳質。

不過他肯定是有些放不開的,作為曹丕的門客幕僚,沒啥官職,跟一群大佬交談,總不能喊他們的字吧?而叫官職的話,又顯得有些生疏,乾脆,少說話,以後熟悉了、或者做官了就好了。

“哈,孔璋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摻了水的酒,仲禮那是摻了酒的水好吧,我又不是沒喝過以前的酒。”曹丕也放開了心思,總不能帶著小弟們一起吐槽曹老大吧,小弟們也不是來聽你發牢騷的。

黃襄無奈的笑了笑,還不是怕這群人喝多了瞎鬧,一個個都是摸不得的人,不過,今天可以上度數稍微高一點的酒了。

“諸位放心,黃某不是那種人好吧,你們不要冤枉我。”

幾人相談甚歡,此時的清風樓早已坐滿了人,本就是大店,地理位置也好,再加上有著黃襄的酒,生意不好那真是天理難容了,而那些個士子,雖然有一部分獲得了孝廉的名頭,但是顯然是個空頭支票,曹老大可沒說要徵召他們,這不是坑爹麼,哥們大老遠的從外地趕過來,就是被耍著玩的?

當然了,他們不能吐槽曹老大,相反還要稱讚曹老大行事謹慎有度。

不過,不妨礙他們隔三差五的一塊兒聚集起來,暢談國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曹老大的養子何晏很喜歡到這種地方來混,一度讓許多人看到了希望所在。

雖然何晏不是繼承人,但是作為曹老大的養子,只要是被他看上了眼,然後在曹老大面前美言幾句,豈不是能夠一步登天?事實證明他們想多了,何晏又不是傻子,只是有些愛慕虛榮罷了,面對這些巴結他計程車子們,所以何晏才會天天來,但是承諾肯定是不會給他們的。

而何晏的喜好,也就導致了這些士子們投其所好,一個個的開始清談、嗑五石散、敷粉,並冠名為風流名士。

“怎麼那廝又來了。”曹丕喝得有些迷離,看著樓下的何晏很是不滿,作為實幹派,曹丕很是討厭何晏這種人,相反的,曹植就很喜歡何晏,為啥?何晏確實是有才能的,在文學上面,這很符合曹植的胃口,再加上人長的也不差,基本上算是個翻版的荀彧了。

當然了,這只是曹植和何晏的想法,曹植這樣想是因為沒有和何晏詳細接觸過,但是何晏自認為這樣,那純屬於不要臉了,人家荀彧可是從小被稱為王佐的存在,雖然誇張了一丟丟,但是也不差多少,何晏呢?文學方面我承認,其他的,算了吧。

不過,何晏也聰明,從來不站隊,對於他來說,曹老的哪個兒子上位都無所謂,反正他有吃有喝就行,雖然不站隊獲得不了什麼利益,但是同樣的也不會有風險,畢竟他不是什麼很要緊的人。

“呵呵,二公子這就不該了,聽說這清風樓裡可是有許多平叔(何晏的字)的模仿者的,覺得平叔那人很多瀟灑不羈。”陳群笑著說道。

曹丕翻了翻白眼,反正他是受不了的。

“說真的,仲禮,我這邊需要一些個人,你有沒有什麼推薦的。”曹丕藉著酒勁發揮。

黃襄一臉為難:“二公子能不能別總是給我出難題?你這簡直是要我難看啊,我上哪給你找人去,二公子先說是要做什麼?我爭取找找看。”

“發生了這麼多事,我總覺得被人針對,又不知道是誰,所以我想啊,是不是搞個密探組織出來,負責打探訊息。”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不存在遮遮掩掩,要是到時候洩露出去了,呵呵,那就要看曹丕的刀快不快了,總歸是曹老大的種,寧錯殺不放過是與生俱來的。

黃襄沉思了一番,恰逢此時,一個稍顯精壯的漢子在樓下和何晏爭吵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你說你敷粉做什麼?像一個女子似的,真讓人不自在。”精壯男子大概是喝了點酒,開始朝著何晏開噴。

何晏還沒說些什麼,一眾追隨者開炮了。

“你這個粗俗的賤民知道什麼,何公子可是名士風範,著作的《言志詩》《景福殿賦》可是你這種人能知道的。”追隨者到也不傻,一看精壯男子的裝扮就知道,就是個普通百姓,對於他們這群地主豪強家的孩子、世家大族的孩子來說,簡直就是個渣渣,要不是怕影響到了自己在何晏心目中的印象,早就命人砍了這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