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繇不像荀家那樣,可以說榮耀長久不衰,除非突然出現問題。

鍾家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出仕呢,為了家族的繁盛,和黃襄交好一番也無不可,在這說了,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利益。

“仲禮此來,可謂是緊急救急啊,早聽說仲禮的百戰百勝之名,現在可要仰仗仲禮了。”沒有誰不會說話,情商不高的人是混不下去的,比如許攸那廝,就被曹老大找個藉口幹掉了。

“侍中不妨說說看,涼州那邊是個何種情況。”

既然談到了正事,鍾繇也是很快進入狀態。

“據右扶風太守來報,涼州安定郡突然出現大量的羌族人員,而漢中太守秦川也是傳來訊息說,武都郡那邊的氐族也是頻繁出現,這是目前得知的訊息。”鍾繇的神情嚴肅,他可不想自己治理的司隸出現問題,這樣會很影響到後面的升遷。

黃襄聽完之後暗自沉思,馬騰那個暴脾氣可能會被挑撥,但是韓遂可是老狐狸,不可能看不清大勢,難不成他真以為曹老大不敢西征?

一時想不清的黃襄也說出了自己收到的訊息:“吾來的時候,荊州的關羽、丹陽的周瑜已經對豫揚兩州虎視耽耽,難不成韓遂和馬騰絕對主公被拖住了?想要鬧一鬧?”

鍾繇有些疑問:“問題在於,他們真的有這個本事?”

雖然兩人都是疑問,但是都在對此進行思考,這一次的問題對於兩人來說都是不可失敗的,也不能允許失敗。

既然暫時不知道具體情況,那就該喝喝該吃吃。

次日,已經全族遷徙到司隸的蒯家之蒯良找上了門。

“衛將軍…”

“子柔兄長多禮了,叫我仲禮就行。”黃襄的一句話讓蒯良鬆了一口氣。

在蔡瑁戰死的當下,蔡家已經不行了,要軍隊沒軍隊,要權利沒權利,只剩下幾隻商隊還在活躍,但是那是靠著蒯良的支援,否則早就被如狼似虎的一些司隸豪強吞下去了,所以黃襄的態度很重要。

他就怕黃襄少年得志便得意忘形,那樣他們兩家可就真的被坑了。

“仲禮,荊州之戰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怎麼德珪兄說沒就沒了?”作為京兆縣令的他,並沒有跟隨曹老大一起和劉備對戰,不清楚很正常。

但是黃襄也不知道啊,他可是老老實實在南邊鬥孫權呢。

“此事已經過去了,現如今我們需要考慮的是,以後怎麼辦?”既然已經成為事實,再去糾結也沒有意義,三大世家僅餘其二,可鬥不過潁川的那幫人,你看蒯良就知道了,人家以前好歹是劉表的主薄,一州大佬級的人物,現在就混了個京兆縣令。

“仲禮有何想法?”蒯良不是傻,而是知道,現如今只能以黃家為首了,畢竟亂世中,有兵權才是老大,黃襄怎麼說也是衛將軍。

“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子柔兄長,有沒有興趣去鄴城看看,旁的不說,一個侍郎的職位黃某人還是可以辦好的。”這不是黃襄吹牛,在曹老大又一次走到前臺的現在,曹丕可是很需要助力的。

因為曹老大還沒有確立世子,所以曹植的威脅依舊還在,而且現在曹植身邊聚集了非常多的人了,楊修就不說了,諸葛亮的弟弟諸葛誕也是和他有些曖昧,不清不白,雖然沒有投靠,但是也有那個意思。

再加上一些在朝中的侍郎,一時間,曹植的名聲很是巨大,這些人都是有實權的,雖然不大,但也不是隻知道耍嘴皮子。

一如歷史上的那樣,曹丕對司馬懿一見傾心,不是,一見如故,頗有一些相見恨晚的感覺,所以現在也就沒有像以前一樣很倚重黃襄了,人家身邊不缺人了啊。

蒯良雖然有些高興,不過他還是看到了其中的不妥之處。

“鄴城的局勢已經如此艱難?”蒯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黃襄贊賞的看了一眼,還好,不是傻子,知道黃襄把他弄過去肯定不是為了享福的。

“既然子柔兄長問了,弟也就不隱瞞,曹公引入了河北世家,不過也只剩下大小貓三兩隻了,遠遠不能抗衡潁川集團,故而,他們只能和我們聯合,問題是,大家都站在二公子這一邊,我一個人有些力有不逮啊。”多餘的話沒有說,但是蒯良肯定是明白的。

“我倒是沒問題,不過地方上怎麼辦。”不錯,蒯良肯定不能一走了之,否則不說蔡家了,他蒯家說不定都會被欺負,畢竟他一個侍郎而已,整個國朝的侍郎有幾十個,他有多大權力,黃襄肯定也不可能一直關注地方上的問題。

有志中原者,無須糾纏邊邊角角,否則年華老去,你可能都還沒理清。

“這一次,南邊肯定是要打一場的,到時候我運作一下,讓我的義子來接替你的位置,反正我也一時半會兒不會回去。”黃襄倒是胸有成竹。

“也好,那以後,還需要仲禮多多指教了。”蒯良抱拳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