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惡,前方傳來訊息,說他曹孟德去了延津,準備渡河強行進攻主公派遣的支援軍隊,你率軍過去支援一下。”顏良沒有絲毫在意的對著文丑說道。也是,畢竟在他看來,曹老大也就這樣了,居然不知道半渡而擊。

“曹孟德也不過如此,還居然打的南方的那群人抱頭鼠竄,真不知道他們幹什麼吃的。”作為一個將軍,還是有知識有文化的將軍,文丑也破為不屑。

可惜,要是袁大少在這就知道不是這樣,雖然袁大少家大業大之後變得優柔寡斷起來,但是他好歹是曹老大的發小,多多少少有點了解曹老大,知道他不是個傻子。

“果然來了。”曹老大一臉凝重,沒辦法,哪怕是前期用來進攻白馬的前鋒就有三四萬人,而且都是戰兵,袁大少果然兵馬雄厚。

“傳令下去,令曹純的虎豹騎在此紮營,牽制文丑的大軍,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撤。咱們轉向去白馬。”

“末將遵令。”跟隨曹老大起家之後的曹純很是沉默,當年曹老大受了西涼鐵騎的刺激,一狠心組建了一支千人的重騎兵,由自家兄弟曹純統帥,可以想象對曹純的看重,當然曹純也從來都沒有辜負曹老大重視,虎豹騎出現以來,百戰百勝,話不多說就是幹才是曹純的風格。

“奉先,等會兒顏良那廝就要看你的了,不知道吾還能不能見識到曾經的飛將軍。”聽到曹老大說這話的呂布眉頭一挑,特別是曹老大笑眯眯的神情讓呂布更是不自在。

“明公且看著,吾視那顏良為豬犬耳。”雖然知道這是曹老大在激將,不過呂布還真就吃這個,話說他還真沒把顏良放在眼裡,論單打獨鬥,呂布不覷任何人,這就是國朝第一武將的自信。不過,對於曾經打生打死的對手,呂布還是叫不出來‘主公’兩個字,主要是呂布的臉皮不夠厚。

算好曹老大不在意這個,知道呂布的為人,曹老大還頗為欣慰,還好老夫當初沒有聽劉備那個缺德玩意兒的話把呂布給斬了,要不然還真不好對付顏良,雖然二爺也暫居在曹老大麾下,不過也只是暫居而已,雖然曹老大自信可以慢慢的收服二爺,但是我們知道這絕對不可能的,不過還是收服的呂布好啊,也算是自己人了,另一個帶上的原因就是怕啊,呂布曾經也是禍害過兗州的,把他留在大本營待著,萬一有什麼有心人利用了他,呂布這貨也是個不動腦子的貨色,到時候要是萬一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自己還真只能把呂布給斬了,斬了呂布可不是小事,並不是因為他的武力當世第一。

而是因為他是黃襄的老丈人,身為自己麾下最年輕最得到重用的人才,斬了呂布會給自己和黃襄之間造成某種不必要的裂痕,這樣不好,曹老大還指望著跟隨著自己的年輕一輩的人才繼續為曹家效力呢,也就是曹家的二代們。

想到這些熊孩子,曹老大也是一陣頭大,一個兩個的文武輩出,比如德行出眾的曹丕、文采斐然的曹植以及神童曹衝。可是關鍵的位置只有一個,雖然曹老大現在還正沒有徹底老去,不過也偶有感到不濟的時候。不過這些也就是想想罷了,現在可是在戰場上呢。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幷州呂布在此,顏良小兒速速出來受死。”一聲仿若虎嘯之音打斷了曹老大的思緒。

“呂布?怎麼個情況?”大帳中的顏良坐在主位上,對於底下來彙報的副手的話很莫名其妙。呂布是誰他當然知道,聽自家袁大少說曾經打得曹操抱頭鼠竄,一度連地盤都快丟得乾乾淨淨了,怎麼一轉眼就變成曹操的手下了?是這個世家發展太快還是我太保守了?

“呃,回將軍,末將也不清楚,不過呂布那廝在營外叫囂,請將軍定奪。”副手用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回答了顏良,這沒毛病,大家這麼多年都在一塊兒混,基本上隔三差五的去找公孫瓚的麻煩,你說我一個小小的副將怎麼可能知道曹操的事兒嘛,那不是我操心的事兒,我就拿這麼點薪水,管好我的一畝三分地就行。

得,看著模樣還是要顏良本人親自動手了,呂布他是不懼的,雖然沒有交手過,也聽袁大少說過曾經虎牢關的事兒,不過呢,袁大少的為人我們都知道,只要不是自己人,就可勁兒的貶低你,沒毛病也要想辦法。所以按照袁大少的說法,顏良的理解就是呂布有點棘手,但是問題不大,連帶著對劉備的兩個結拜兄弟都很看清,幸虧二爺和三哥不在,要不然分分鐘打爆顏良。

“取本講大刀來,披甲出陣,斷不能讓呂布那傻大個看清了我燕趙之地的兒郎。”說幹就幹,武將的作風大都如此。

“我道是誰,這不是三姓家奴呂溫侯嘛?哦不對,現在是四姓了,怎麼,堂堂呂溫侯居然跟著曹操那個宦官的後代混?太沒出息了,還是投奔我家主公吧,保證你呂溫侯能得到最大的發揮,鄴城房屋隨你挑,除大將軍之外的職位隨你選,金錢美人無數,怎麼樣呂溫侯。”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魔都市中心的房子隨便你選,除了三軍總司令之外的職位隨便你選。當然,看顏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就知道顏良是在扯淡。所以你別看顏良不怎麼聰明,但是激將還是會的。

武將鬥陣嘛,先下手不一定為強,在互相都不瞭解的情況下,先下手的人肯定會被對手看破某些方面,進而進行絞殺,只不過,他顏良忽視了一個方面,或者說被袁大少忽悠瘸了,在兩個武將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先下手的人確實容易先露出破綻,但是呂布不存在這個方面,本來出征之前就被曹老大激過,你顏良還敢來這一出?還四姓家奴?我四你一臉,別說曹老大氣的不行,呂布直接發飆了,駕馭著馬王赤兔飛奔而出,顏良隨即也是打馬而出,雖然坐騎趕不上赤兔,但是也不賴,袁大少對手下人還是很好的,他最喜歡你好我好大家好,所以才有這麼多人跟隨他。

“砰”地一聲響,顏良的大刀死死頂住了呂布的方天畫戟,然而,顏良的臉色卻是慘白無比,因為雖然這一擊兩者不相上下,呂布還藉助了馬王赤兔的力量,顏良只是一般好一點得馬,按說顏良該高興才對,只是,他對面的呂布可是單手啊,於是顏良知道這一波自己估計要跪,需要趕緊想辦法撤回去了,然而呂布肯定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一擊之下試探出了顏良的底細。

“河北四庭一柱,也不過如此。”呂布嘲諷的語氣讓顏良更加膽寒。場外的眾人眼中只看到兩者交手不過十幾回合,顏良就被一戟打落馬下,跟著又是一陣戟影閃過,顏良只看見天旋地轉,而後什麼都看不見了。

“呂奉先,果真當世無雙。”曹老大又很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