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乾不明白:“兄弟,他抓你做什麼?”

葉無折終於不哭了,往粗糙的條凳上一坐,翹著二郎腿餘憤未平:“我哪兒知道?我只隱約聽到他說什麼異世靈魂堅韌智慧,可不受這世界許多規則約束,可遇而不可求,用來做劍魂再合適不過。”

劍魂?

涼花花猛地想到什麼,旋即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倒吸一口冷氣:“永珍劍!他想重塑永珍劍!永珍石被毀,所以便退而求其次,用葉大人做劍魂!”

沈乾腦子發緊:“大祭司重塑永珍劍,給誰?新族長君言?他們倆是一夥的?”

扇子點頭:“老族長仙逝後,族中對於誰做下任族長爭論不休,鳳魅說過,永珍石是留給二公子的,便是大祭司為大公子力爭,長幼之序不可亂,且大公子德才兼備,是新任族長的不二人選。二公子本就無心族長之位,更不願傷了兄弟和氣,這才離家出走,在人間與主子一起開了隨便花。”

一條線在腦中逐漸繃緊,沈乾神色從未有過的嚴肅,沉吟半晌目光陡然堅定!

“扇子,通知兮越少芒不必找了,今晚,我要去擷辰殿。”

葉無折眨眨眼:“那我呢?”

沈乾想了想:“自生自滅吧。”

這幾日因族中事務繁忙,又有六界各大首領前來,君言少不了招待作陪,每日差不多都要忙到亥時才能回來。

月色柔美,星子明滅,白牆黛瓦之上突然露出兩顆腦袋,沈乾被兮越拎著從牆頭一翻而下!擷辰殿院落裡曲橋流水,假山竹林,風雅得很。

兩人鬼鬼祟祟東躲西藏地慢慢向主殿靠近,一路走來竟然連個看守都沒碰上,也就漸漸放鬆了警惕從輕手輕腳到走得大大方方。沈乾心裡犯嘀咕,原以為即將做族長的人,住的地方不是重兵把守便是機關重重,怎麼會這麼清靜?

忽聞一聲犬吠,沈乾一個激靈抱住兮越:“啊啊啊!!”

“……”兮越握錘,“老闆鎮定!只是條狗而已啦。”

“啊?”沈乾睜眼,看清重重花叢掩映下走出來的一條黑色狼犬後“呼——”地舒了一口氣。

怪不得沒把守,原來是養了看家狗!

兮越奇怪:“看您之前一往無前的樣子,還以為您壓根不怕。”

沈乾苦笑:“我也是人啊。”

那可是六界馬首是瞻的凌虛族未來族長!得罪了他搞不好就是茫茫六界再無容身之地甚至有命來沒命回的後果,怎麼可能不怕?

兮越不解:“那您為什麼還要來?”

沈乾失笑,抬頭,迎上柔和的月光:“你明知道喜鵲族別有用心,為什麼還要救千吟?”

有一瞬間的黯然,片刻後兮越抬眸:“我懂了!”

有些事如果不做,會後悔一輩子。

沈乾只顧著抒發感慨,無意一瞥,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一二三四五六七……密密麻麻齜牙咧嘴眼睛油綠,正在警惕地邁動著爪子向他們兩個人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