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異地戀似的。

但藍爸嫌棄地很,想甩開她,被藍聖死死地拽住,她還帶動藍爸的胳膊搖起來,說:“爸,你記得不?小時候有一次,你在前我在後,我們走在馬路左邊,然後我跑上去挽你的手,接過那人回頭不是你,嚇得我趕緊甩開他。轉頭一看,你在馬路對面笑,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過去的。”

藍爸的眼彎彎,眼角帶起很多皺紋,“怎麼不記得,我當時想,怎麼會這麼笨,以後怎麼辦!”

藍聖生氣,“喂,我就是走神認錯了,怎麼就嫌我笨了,那羊毛出在羊身上,我的笨溯源也是來自你。”

藍爸:“我可沒有兩歲還不會說話!”

藍聖跺腳:“哼。”

反過來,藍爸的手包住藍聖,往家裡走去,藍聖抬頭看見好好的樓房。

十五樓,防盜窗,一眼望去,就能想象到自己那個可笑的、追求浪漫文藝的奇怪鳥籠燈。

撲稜撲稜撲稜。

鴿子又在飛,繞著他們的頭頂,一圈又一圈,映著背景的橘紫夕陽,藍聖手上用勁兒,感受到安全感。

此刻,真好啊!

叮咚,電梯到,他們準備進去,藍爸突然指使藍聖:“我想吃菜市場那家燒臘,去買點豆皮回來。”

藍聖:“啊?”

手上的東西就被藍爸搶走,電梯門瞬間關上,把所有光收走送上了天,樓道里就暗了下來。

藍聖仰頭,“哇。”

整個人無語至極,藍爸還是那個藍爸,煞風景。

次日。

藍聖在家做清潔,拿著掃帚、抹布擦地板、桌子。

咚咚咚。

防盜門被拍得啪啪響,藍爸翹著二郎腿吃橘子,在藍聖去開門的期間,把腿放下,坐規矩。

藍聖翻白眼,開門。

許栩手裡拿著果籃,愣住:“藍聖,你不歡迎我們?”

“沒有沒有,我就眼神抽筋,進來吧。”

藍聖給他們找鞋套。

許栩駕輕就熟,第一個穿好鞋套,走進客廳跟藍爸打招呼,“叔叔好,身體好點了嗎?”

藍爸把遙控器遞給她,“身體沒事,腦袋有點不正常。”

許栩兀自按電視,間隙轉頭詢問,“啊?痴呆嗎?”然後轉回去接著看電視。

藍爸:“還沒痴呆好,就這樣怏著唄,暫時死不了,跟你們一樣。”

許栩點頭,“也是,我們學習寫得生不如死。”

藍爸嘖嘴,“你個小丫頭,說什麼喪氣的話。”

江為謙和遊遠兩個一八幾的大高個兒,杵在狹窄的客廳,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不敢直接坐在沙發上,而藍聖在廚房忙活洗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