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街已經是晚上七點,許栩還要去宿舍拿行李,於是三人告別。

嚴阿純不想這麼早分開,“你們還自發補課,真刻苦。”

許栩:“等你藝考後,我們也一起學習!”

“好呀,你們等我好訊息。”

藍聖:“好。”

好在步行街離學校不遠,她們走路就可到達。兩人一路手牽手,談天說地。

學校的宿舍樓是老式建築,不可能有電梯,所以她們要提行李箱從四樓下來。

兩人艱難地走動,分出力氣說話。

藍聖:“你跟家裡說了嗎?”

許栩:“我說在你家,你給我補課,到時候我媽打電話來,你幫我說說話就行。”

“她們對你還真放心。”

“是不管,說是自由,其實是放養。”

“挺好的,現在父母都是把孩子當成附屬品,對你沒有望子成龍,你也沒有太大壓力,我甚至覺得你太沒有壓力了。”

甚至還想進電子廠,為了胡大山留在荷橋大專!

許栩:“才不是,我要是太丟臉,她們就不承認有我這個孩子了。”

那你還在父母瘋狂的邊緣試探?

藍聖嘆氣,“孩子的最好榜樣是父母啊,你說怎麼沒有正常的父母呢?”

“其實藍爸還可以,只是跟你一樣,嘴巴不求饒,還是愛你的。”

“這恐怕是藍家的家族遺傳了,不擅長表達愛意,可我知道他在乎我的,我也在乎他。”

“你知道就好。”

兩人氣喘吁吁,終於來到一樓,宿舍阿姨在門口的桌子那看小電視,帶著銀鐲子的手敲一下,“登個記。”

“好。”

許栩在登記表上寫上離校時間,和帶走的東西。

藍聖看手錶,此時已經晚上八點半了。

嘟嘟。

藍爸來電話,藍聖走到門口歪脖子樹下接聽,“咋了?”

藍爸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你給我留了紙條,說要去同學家住一個月啊?是哪個同學,許栩嗎?”

“我以為你今天不在家呢,我晚上要回來,回去跟你說。”

“具體的你回來再說,先說同學是男的還是女的?”

.....

藍聖:“回去再說。”

藍爸表明態度,“男的我絕不同意。”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栩拖著箱子靠近,“藍聖,你怎麼這個表情?”

藍聖一臉無語,“我爸沒喝酒又撒酒瘋了,你回去幫我說說好話。”

“啊?”

兩人搖搖晃晃,回到藍聖家樓下的公交總站,行李箱的萬滑輪咕嚕咕嚕,她們又順著電梯,回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