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施耐德忽然變了臉色,“全世界都在諾瑪的監控之下,你們的血統優先順序非常高,一旦如果與本部失聯,諾瑪應該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她不可能出錯。”

“問題是我們的確像是被諾瑪拋棄了一樣。”秦洛在電話裡淡淡的說道。

“見鬼!”施耐德深深吸了口氣,眼神陰晴不定。

片刻後,他從手提箱裡拿出膝上型電腦,推開木桌上的檔案,插好電纜,“關於這件事情我需要聯絡一下校長。”

他在鍵盤上飛快地操作,忽然又頓了一下,像是瞬間想起了什麼,視線定格在酒德麻衣的身上,“小姐,首先很感謝你救了本部的學生,我很樂意邀請你作為貴客事後參觀我們的學院。但接下來這件事涉及到本部的機密,還請……”

施耐德的意思很明顯,希望無關人員儘快迴避。

“我懂。”酒德麻衣聳肩,一臉淡然地轉身,“你們繼續就好,我去吃點東西。”

“還挺自覺。”秦洛悄悄來了一句。

可惜酒德亞紀還是聽到了,她緩緩回過頭來,朝著秦洛投去一個略帶危險的眼神:“小弟弟,會說話你就多說一點。”

聽上去像是在誇他,但是聰明如秦洛當然不會傻乎乎的相信。

後面一定還有一句‘多說一點,我就把你的嘴給撕爛’。

別看這個女人一臉笑兮兮的模樣,但誰知道背地裡是不是個會發瘋的母老虎?

正所謂好男不跟女鬥,被女人記仇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秦洛無奈地搖頭苦笑,真是個小魔女。

他看著酒德麻衣好看的眼睛:“不說了好吧,等到了巴黎請你吃飯。”

“可以啊。”酒德麻衣立馬展顏一笑,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身上只穿了件緊身作戰衣,衣料緊貼著面板,將那魔鬼般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酒德麻衣離開之後,訊號也是接通,筆記本的螢幕瞬間亮起,首先映入視線的是一間古典別緻又充滿書香之氣的辦公室,巨大的書架圍繞著牆壁陳列,幾隻松鼠上躥下跳。

“喔!我親愛的孩子,我們又見面了!”

老紳士微笑著出現在鏡頭裡,他熱情地敞開懷抱,一頭銀髮整齊地豎向腦後,漆黑的晚禮服配白色襯衣,胸前插著一枝鮮豔欲滴的玫瑰花。

希爾伯特·讓·昂熱再次以熟悉的姿態登場。

“我說校長,您能不能換身裝扮,說實話我都看膩了......”秦洛低聲嘆了口氣,對於這個一成不變的風騷老紳士也是頗感無奈。

難道他就沒有其他的衣服嗎?每次都是黑色西裝,最騷的是還要在胸前的口袋裡插一朵紅玫瑰。

這是上個世紀流行的紳士風格嗎?

“咳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況且這才是最適合我的打扮啊。”昂熱面容含笑,似乎連那股滄桑感都是遮掩而去。

歲月在他身上都是似乎放緩了腳步,讓這個已經一百三十多歲的老人看起來依舊那麼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