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撇了撇嘴,剛剛下車,另一側的樹林裡幾道敏捷的身影跳了出去,手持數字單反,撲到門口就亂拍,鎂光亂閃。

“什麼情況?”秦洛瞪大眼睛,“這裡怎麼會有類似狗仔隊的存在?”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些都是卡塞爾校園網的兼職新聞記者。”芬格爾先是一愣,而後笑著說道。

“也就是說,這些都是你的手下?”秦洛皺眉,難道這是芬格爾提前安排的?

“的確,不過他們是自行前來跟拍,可不是我派的。”

芬格爾從衣兜裡取出行動式望遠鏡來,鎂光和目光的焦點是一輛正在倒車逼近安珀館正門的皮卡,也不知道載著什麼,上面蒙了一層厚厚的雨布。

學生會的幹部們有人上前,把一張顯然很有分量的支票遞給了皮卡司機,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皮卡司機豎起大拇指,啟動了卸貨的液壓系統。

雨布被學生會幹部們猛地掀開,一箱箱排列整齊的酒水從皮卡的貨倉裡被運載下來,在傍晚豔霞滿布的天空下,那些不同顏色的瓶子看起來美得驚心動魄。

除了負責裝卸的學生,其他學生會幹部們依然揹著手在那裡張望,等待著貴客光臨。

“我的天,一整車的香檳、威士忌,今晚這是準備不醉不歸嗎?”芬格爾不禁感慨。

“還真是一位相當豪奢的貴公子。”秦洛望著那些以前自己根本想都不敢想,產自世界各地的名酒,一箱箱的搬運而下,搖了搖頭。

以前總聽一些窮人說富人也有煩惱,如今看來,那是因為富人的快樂他們想象不到。

“秦洛,你們兩個為什麼不進去?”有人淡淡的在他們身後說。

秦洛和芬格爾一起回頭,一個女生站在他們背後。

深紫色的套裙,月白色絲綢的小襯衣,紫色的絲襪,全套黃金嵌紫晶的定製首飾,披散的暗紅色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蹬著10cm高的Manolo Blahnik高跟鞋。

她的手中撐著一柄漆黑的傘,雨水沿著傘緣滴淌下來,讓她像是籠在一個紗罩裡。

陳墨瞳,或者說諾諾,那個美到不可方物的新生女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身後。

“你好,陳...”秦洛一愣之下,竟是不知道該稱呼陳同學還是陳小姐。

“叫我諾諾就好。”

“那個...諾諾,你不是加入了學生會麼?現在不應該在安珀館裡面?”秦洛揚起一個友善的笑容,問道。

“我當然是進去等,不過坐的有些無聊,就出來咯。”諾諾撇了撇嘴,“而且我看你們一直站在這兒不知道幹嘛,就來問問。”

秦洛解釋道:“我們停下車就準備進去的。”

“哈哈,沒想到這屆的新生居然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孩。”

芬格爾見到諾諾的第一眼,就已經被對方的美貌給折服,先前那副正裝英俊的模樣立馬消失,原形畢露:“諾諾師妹你好,我叫芬格爾,是我們超S級的室友。”

“哦,原來你就是學院裡那個已經上了六年大學的坐級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