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

正午,浣州,距離浣鄉縣三十里左右處的管道上,一輛馬車在行駛,趕馬車的人也不陌生,正是元滄,馬車內則是葉思言與蘇慕晴。

今日清晨,在途中遇到了被人護送來的蘇慕晴,隨即三人便一起朝著浣鄉縣趕去。

馬車中,葉思言從車窗向外看了看後問道:“元滄,浣鄉縣外有沒有客棧?”

“還真的有一家,距離浣鄉縣四十里左右,距離我們大概有十里!”元滄回應道。

“那先去那家客棧!”葉思言吩咐道。

元滄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道:“是,大人!”

蘇慕晴也是一臉的疑惑和不解,但也沒有詢問。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來到了元滄所說的客棧,正好客棧就剩下了三間房,一人一間。

先來到葉思言的房間,蘇慕晴與葉思言坐下,元滄倒了一杯水後便站在了門後,隨後葉思言看向兩人道:“你們是不是疑惑我們明明能夠趕到浣鄉縣,為何要在這裡停留?”

蘇慕晴和元滄兩人齊齊點頭,見狀,葉思言繼續問道:“浣鄉縣上報的案卷你們兩人也都看了,覺得如何去查?”

“案卷中的驗屍結果說枯骨群的枯骨有一百三十具,且沒有缺失,並且其中有三十具是頭骨上方有硬物敲擊導致的破裂,並且這三十具枯骨的死因也是因此。”

“另外一百具,枯骨沒有傷痕,但在肋骨處均有綠、黑、紫等明顯顏色,猜測是中毒!”

“這是他們驗屍的結果,其他的我暫時沒有見到枯骨不好說對錯,但在肋骨上有綠、黑、紫三種顏色,我可以確定是中毒,至於是不是中毒死亡的還要看顏色的深淺!”

蘇慕晴說完後,葉思言詢問道:“現在能確定是何種毒嗎?”

“暫時還不行,能導致肋骨是這三種顏色的毒有好幾種,具體是哪一種我還需要進一步的查驗!”蘇慕晴搖頭道。

“既然牽扯到毒,那驗屍的時候我與你一起!”葉思言說道。

蘇慕晴微微頷首,隨後元滄補充道:“提供的案卷中除了驗屍結果外就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甚至連現場的描述都十分的簡單,只是說在一處山溝中發現一具枯骨,深挖之後,挖出了一百三十具枯骨!”

“除了枯骨之外,沒有其他線索!”

“連衣物什麼的都沒有,我覺得不太好查,最起碼從枯骨身上暫時沒有線索!”

“沒錯,尤其是這種時間跨度很長,根據案卷對枯骨的描述,最起碼也有十年了,十年之前的案子現在想要去查的確很難!”

“所以我們要先看看浣鄉縣的百姓對此如何看,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這樣,元滄你現在就去浣鄉縣,夜黑之前回來,主要就是聽聽浣鄉百姓對枯骨的評價,當時枯骨一案在浣鄉鬧的很大,都知道,所以打聽起來也容易。”

“記住,換身衣服,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目的也別太明顯!”

“明白了,大人,我這就去!”元滄拱手離去。

元滄離開之後,蘇慕晴看到葉思言拿出了三張地圖,一張是浣鄉縣的地圖,一張是浣州的地圖,還有一張是大雲的地圖。

擺放好後,葉思言看向蘇慕晴詢問道:“知道為何我要來查這個案子嗎?”

蘇慕晴搖了搖頭,葉思言頷首道:“你對比著看這三張地圖,我來解釋!”

“十五年前,我父親那一行人有三十一人,當年我父親一行人遇害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受重傷逃了出來,但回到京城便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後來陛下得知直接來見這個人,那人告訴陛下,我父親一行三十人全部遇害,他是冒死逃了回來,之為了告訴他們遇害的訊息。”

“那人說完便因失血過多死了!”

“陛下得知之後便立刻派人循著痕跡去找,但只找到了我父親一行人的衣物和一灘灘的血跡,三十具屍體消失了!”

“他們的衣物現在就在監天司中,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告訴你們,怕你們傷心!”

“而你看這三張地圖上我標註的地方,我們父母一行人經過的地方正好就是浣州的浣鄉縣,而他們遇害的地方就距離現在五十里處的官道上!”

“現在距離他們遇害地方九十里的浣鄉縣後山山溝中發現了三十具沒有衣物的枯骨,且最少是十年的枯骨,你覺得是巧合嗎?”

“你的意思難道是那三十具枯骨就是我們父母的?”蘇慕晴聲音顫抖道。

葉思言搖了搖頭道:“我不確定,所以我們要查清楚,無論是不是,這一百三十具枯骨都不簡單!”

“首先我們可以確定這一百三十具枯骨都是他殺,那一百具中毒死亡的也不可能是自殺,那種毒就很少見!”

“如果那三十具枯骨真的是我們父母,可另外一百具呢?集中被毒死的?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大人的猜測是滅口?”蘇慕晴眼神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