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第三日清晨,大雲境內一山外的破廟周圍躺著十多具屍體,天空下著細雨,金一手裡的刀在滴著鮮紅的血液。

司徒楓看向金一詢問道:“都解決了嗎?”

“一共十六人,全部解決,其中一人的武功與我不相上下,與其他十五人相差甚大,應該是這些人的統領,並且此人的脖頸處刻著一個丙字!”金一回應道。

司徒楓點了點頭,看著周圍的屍體凝聲道:“小言的計劃我明白了!”

“對方狗急跳牆找不到小言的位置,便將注意打在了與小言有關人的身上,其他人要麼自己有自保能力要麼就是有人保護,對方暗殺計劃失敗。”

“隨後小言主動將我的行蹤洩露出去,各方也配合默契,讓對方認為只有我們是他們的最後機會。”

“如此小言才讓我們在附近佈置陷阱,將來人一網打盡,真是妙啊!”

金一將刀擦乾淨後,入鞘來到司徒楓身邊小聲附和道:“沒錯,而且附近還有一波人怎麼處理?”

“僅僅是這十六人以我們二人完全可以對付的了,小言讓佈置陷阱應該是推測對方派來的人應該不少,的確也不少,但分成了兩波。”

“附近隱藏的那一撥人已經看到了我們,無法解決掉了,甩掉他們,去與小言會合!”

“明白!”金一微微頷首,隨後兩人兵分兩路,將暗中的一波人劃分兩波,分別甩掉,在約定好的地方會合。

隨後一起前往與葉思言會合,葉思言給他們的命令也是如此,完成任務後與其會合。

留下那一波人在山中如無頭蒼蠅一般打轉。

五個時辰之後,在大雲偏僻山林中的華麗宮殿內,藍袍中年男子看著手裡的信後,臉上浮現無比的怒意道:“這個葉思言,真是好樣的!”

“不僅看穿我的計劃,反而給我來了一個羊入虎口,真是欺人太甚!”

“來人,傳令黑衣,讓其開始行動!”

而在距離宮殿一百多里處的山下小村莊的一間普通宅子中,藍袍青年看著面前坐著的傾城女子語氣不悅道:“是你自己請纓還是父親讓你來的?”

“自然是父親的命令,不然以我的性子是不會來這裡的!”傾城女子輕聲回應,此女就是之前在宮殿內的那年輕女子,是藍袍中年男子的女兒,也是藍袍青年的妹妹。

“呵呵!”藍袍青年冷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又來我這裡作甚?”

“一是母親在你這裡,我來看看母親,二是警告一下哥哥,不要干擾我的計劃,否則影響了父親的大計,哥哥可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傾城女子的話雖然很溫柔,但卻是針鋒相對。

藍袍青年盯著傾城女子嗤笑一聲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不要一直以為別人都是傻子,所有人都能被你那天真的性格和隱世不出的行為騙了,最起碼你騙不了我不是嘛!”

“還有,不要再叫我哥哥了,我怕以後我顧及親情不捨得把你殺了!”

“至於你的計劃,我絲毫不感興趣,因為那是父親留給你的,我不干預,你自己完不成,最後坑的還是你自己!”

“記住,小心一些,別這麼早就死了!”

藍袍青年的這番話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滿滿的都是殺意,絲毫不掩飾的殺意,可他們的的確確是親兄妹,同父同母的。

傾城女子似乎也對藍袍青年這番話習慣了,沒有絲毫的反應,起身轉身語氣嚴肅道:“你方才的話我同樣也送給你!”

說罷,傾城女子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宅子,留下藍袍青年一人,幾個呼吸後,藍袍青年冷笑一聲道:“老傢伙,真有你的,既然你這麼不講情面,那也不要怪我無情了,利用我,你真是瞎了眼!”

而離開宅子的傾城女子,坐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內只有傾城女子自己,駕駛馬車的則是一名白衣青年,年齡看起來與傾城女子差不多。

馬車朝著南面行駛,一邊行駛,白衣青年一邊詢問道:“與他鬧翻了?”

白衣青年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藍袍青年。

“哪裡還有什麼鬧不鬧翻,我與他的關係一早就是如此了,也註定如此,雖然我們是同父同母,但註定我們只能留下一個人。”

“其實父親何嘗看不出我們如此,他只不過想借用我的手來除掉哥哥而已,這一次將逼迫我過來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除掉哥哥。”

“當然了,前提是我們這次的計劃勝利,徹底將大雲變成我們的囊中之物,若是失敗了,哥哥還得留下,畢竟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傾城女子回應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白衣青年聽完之後直接道:“放心吧,有我在,你父親傷不了你!”

聽此,馬車內的傾城女子眼神一動道:“看來你對我父親也很瞭解啊,沒錯,哥哥除掉之後,就是我了,其後是我母親。”

“大雲成為囊中之物的一瞬間,我們三個便就面臨著死期了,父親是不會允許我們留下來的,他是個自私的人!”

“但若是失敗了,那我們三個依然還是他的好兒子好女兒好妻子!”

白衣青年頷首道:“我明白,所以我的身份一直隱藏,以你的侍衛待在你的身邊,關鍵時刻我可以保住你,並且護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