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凌雲兒起的比較晚,她還在路上的時候,竹溪河邊就已經聚集了許多人了,不少貴女、貴夫人還有文人墨客都已經到了。少女們有的在賞花,有的在戲水,看起來青春極了。貴夫人們就在樹蔭下坐著,一邊聊天,一邊觀察著那些正值青春的少女們。文人墨客們則在溪邊曲水流觴,還看著面前的嬉戲的少女們作詩作畫,好不風流。

“雲兒怎麼還沒來啊,往日她總是要來得很早呢。”凌雲兒的好友,兵部尚書嫡女卓非晚自言自語道。

“她前段時間不是因為跟蹤世子,結果被小混混打劫了嘛,聽說還傷著臉了,該不會是毀容了,不敢出來示人吧。”

禮部尚書嫡女吳鑫歡嗤笑一聲說道,她一向看不起那個凌大小姐。

“世子的車架來了,說不定凌家那位就在這後面跟著呢。”

高陽王世子一向是許多少女心中的良人,他的出場自然是受到了許多關注。

只見印有高陽王府的標誌馬車走在前面,後面卻真的還跟著一輛馬車。

“喲,這…難不成還真的被我給說中了?”

吳鑫歡笑著說道,語氣中對凌雲兒的輕蔑不加掩飾。

卓非晚氣急了,可是平日和凌雲兒真的玩的比較親近的也就只有她了,此刻也沒其他人幫凌雲兒說話。而且她也覺得依照凌雲兒的個性,說不定還真的會故意跟在顧文松的後面。

所以她只是絞了絞手中的帕子,咬著下唇,踮起腳看著那兩輛馬車駛來的方向,沒有說什麼。

只見兩輛馬車緩緩停到了人群面前,前面的南陽王府的馬車先有了動靜,只見顧文松穿著一身月白的深衣,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一副皎皎君子的模樣。

接著,他走到了後面的那輛馬車旁,朝著門簾那裡伸出了手,咦?這後面馬車上坐的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得高陽王世子的親自迎接?

在眾人矚目下,只見一隻纖纖素手撩開了車簾,那隻手保養得當,白嫩纖長,腕上還有一隻白玉鐲,趁得那隻手腕更加纖細,讓人不禁好奇這隻手的主人是何等風姿。

只是那些本來以為是凌雲兒的人,知道這絕對不會是她了,因為天天和首飾打交道的貴女們,一眼就看出了那隻玉鐲成色一般,蘇大小姐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成色的玉鐲的。

不過,大家就更加好奇車內的人是誰了,因為這應該不是她們這圈子中的人,那會是哪個女子得到了顧文松的青眼呢?

只見一個身著素白月光錦纏枝蓮襦裙的女子,搭著傅文彬的手臂走了下來。她長相極為溫婉清麗,一雙杏眼盈盈,唇色極淡,有弱柳扶風之態,這正是當下大楚最吹捧的女子型別。

再看她身上的蓮花紋樣,就知道她的代表花是蓮花,這蓮花用在她身上是極為合適的,因為這個女子看起來真的像蓮花一樣純潔。

顧文松看著大家對葉微嫣的讚賞,不禁暗暗滿意,這才對嘛,他顧文松的女人就應該是受到大家的認可的,他的女人就應該是能和他比肩的,而不是像那個凌家的那位一樣,只能讓他和她一眼都淪為笑柄。

葉微嫣心中也暗爽,只是面上沒有展露半分,還是噙著大方得體的微笑,她對這個出場效果極為滿意。

“世子,這個姑娘是誰啊,不準備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她一向和凌雲兒很不對頭,所以巴不得顧文松身邊的這個女子就是他的心悅之人,這樣她凌雲兒就能狠狠地出一次醜,她也好看她的笑話。

“這是葉微嫣,家裡是做香料生意的。”

香料生意,那就是商戶的女兒了,眾人臉上不禁露出了輕蔑的神情,因為在大楚,商人是最末流的,也是大家最看不起的。因為他們都覺得商人會有銅臭之氣,這在崇尚清高的大楚是最禁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