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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格……”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路邊咖啡店的遮陽傘下，林深時抬手看看時間，平靜地迎上申娜的目光。

“我不是飲溪，你是她朋友，不是我朋友，我們倆今後沒有來往的必要嗎？”

申娜鬆開嘴裡叼住的那根吸管，滿臉沮喪地說：“看來葛格你也不喜歡我了吧？”

“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你？”林深時回了一句有些氣人的話來。

申娜倒也不生氣，只是抬眼小心翼翼般瞧瞧他的臉色，旋即就清了清嗓子，換回韓語問：“水水她，還在生氣嗎？”

“你們之前不是一起去過機場了嗎？”林深時又一次看手錶，不耐煩的態度溢於言表，“難道在來去那漫長的幾十分鐘裡，你們倆一句話都沒說嗎？”

“歐巴。”

“申小姐，我們好像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吧？”

“那也不妨礙我叫你‘歐巴’啊！”申娜可憐巴巴似的垂下頭去咕噥，“歐巴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是好不容易甩開家裡那群保鏢才能來找你的。”

“真可惜。要是你們家的保鏢敬業點就好了。”

申娜眨了兩下眼睛，忽然很直言不諱地問林深時：“歐巴，有人說過你有時候說話微妙地討人厭嗎？”

“倒是有人說過。”林深時面不改色地回答，“不過，我們今天不是第一次見面嗎？你又依據什麼判斷出我只是有時候這樣？沒準我說話一直都是這麼討人厭。”

坐在男人對面的少女似乎愣了愣。

然後她就鄭重點頭，深以為然地說：“沒錯……這點我認證。今天之前，我完全沒想到歐巴你私底下居然是這個樣子。可是，我為什麼正好就喜歡歐巴你這樣的態度呢？怎麼樣？”

申娜的身子前傾，雙手捧住臉頰地趴在咖啡店的桌上，衝男人笑眯眯地一陣Wink，輕佻地說：“歐巴，我們不如試著交往一下怎麼樣？這樣我和水水肯定就能和好了。”

“好啊。”

男人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她再次愣住。

“你想要的事情只是這樣嗎？沒有別的事我就先收走了。”

訝然的神色伴隨眨眼的動作逐漸收斂起來，申娜感到無趣似的撇撇嘴，往後靠在椅背上，沒好氣地抱起雙手說：“怎麼回事？歐巴你的樣子真的和我之前調查的結果完全不一樣！”

“敢這麼光明正大地當著對方的面，說出調查過人家的事情，你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感覺和飲溪之前描述的形象可不太像。”面對這位和自家妹妹一般年紀的年輕女孩，林深時的表現始終淡然。

申娜再次露出微笑地拱拱鼻子，這時候的她就像是隻嘚瑟的小豬，也像是眯起眼來的哈士奇，傻得出奇。

林深時終於感覺此前林飲溪對他所說的話裡面有一部分的內容是正確的了。

“我只是喜歡看人下菜而已。”重新切回中文後，申娜展現出來的語言水平就直線上升，咬字發音的清晰不亞於曺詩京，“以我的外形條件來說，有時候只需要善於利用，很多困難的事情也能輕鬆解決不是嗎？”

“嗯。只可惜今天坐在你面前的人是我這麼一個傢伙。”林深時第三次抬手看錶，“我的耐心有限。你不用再和我耍嘴皮子，五分鐘之內你要是不能把事情講清楚，別怪我不講禮貌。”

“我有點不明白葛格你對我的惡感究竟從何而來？只是因為那些不知真假的傳聞嗎？我看你好像也不像是會輕易相信那些事的人。”申娜此時彷彿已經褪盡了她在林飲溪面前的呆萌和憨厚，咬了根吸管的模樣竟然還隱隱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精明感。

“我只是突然發現最近我好像常常和你們這類人談話，曺常務、你哥，甚至是一些所謂的長輩。明明是不同世界的人，我才不太明白你們為什麼要三番兩次地越過界線來找我吧？”

申娜眯起雙眼來，又露出了那副傻樣

片刻後，她就清清嗓子，總算正色地坐直身來，對林深時說：“首先，第一件事，非常重要。”

“嗯，說吧。”見半杯果汁都喝完了，話題才正式開始，林深時在內心無聲嘆氣後也終於是強打起來精神，勉強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反應來。

“從後天開始，直到七月少時迴歸之前，我和水水想去朝鮮八道簡單旅遊一下。希望作為監護人的葛格您，能夠同意！”

話說完，少女還一本正經地站起身來，朝林深時一鞠躬。

林深時忍不住用手揉了揉額角，無奈地說：“這事難道不應該由你們兩個人自己商量嗎？”

“本來之前是有商量。”申娜坐回座位上去很弱氣地說，“但不是發生了意外情況嗎？要是提前徵求到葛格您的同意，我再去找水水也有點底氣。”

“你今天來找我只是為了這事？”林深時想了想就放鬆口風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