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振安一個人安靜的坐著,桌上擺好了幾瓶酒,幾個杯子,身後,燒烤爐後,老闆正在奮力烤著東西。

“老馬,你說你們家烤肉店生意這麼好,怎麼想起來到我這裡來吃燒烤?”店老闆問。

“就好你店裡這股子煙火氣。”馬振安拿起酒瓶,直接上牙咬下了瓶蓋。綥

不遠處,幾輛車先後停下。

幾個剃光了頭,脖子上戴著粗金鍊子的男人勾肩搭背的走來。

“老馬,什麼事啊,把兄弟們都叫起來了?”

“好久沒聚了,約哥幾個聚聚。”馬振安開始倒酒。

幾個男人在桌邊坐下,先端起桌上的酒杯幹了一大口。

動作間,脖子胸口上隱隱可見的那種十幾二十年前流行的那種粗製濫造的紋身。

論精緻程度,現在那些大花臂,能把這種紋身甩出幾條街,但是卻一點都不妨礙現在那些花臂青年叫眼前的幾位叔。綥

“來來來,大腰子來了,哥幾個吃完了晚上當新郎。”店老闆嘴上叼著煙,送來了不鏽鋼盤。

“還新郎?上個月剛和一個新郎幹起來!”其中一位緊了緊自己鬆垮垮的金錶,哈哈一笑。

“怎麼回事?老白?”一旁有人問。

“還能怎麼回事?新郎乾的活被我幹了唄?”

幾個人在場頓時哈哈大笑。

店老闆也跟著笑,似乎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幾人一人先幹了一串大腰子,又灌了杯酒,齊齊打著酒嗝。綥

“老馬,串也吃了,酒也喝了,該說正事了吧?”

“就知道瞞不過兄弟幾個。”馬振安砸砸嘴搖頭,“兄弟我被人給搞了。”

“不是··是你被搞了,還是弟妹被搞了,你話說清楚啊!”一旁的大金鍊子玩笑道。

“去你的,弟妹要是被搞了,以老馬的性子,早自己去拼了,根本不會麻煩到我們,對吧,老馬!”另一個敞著懷,露出胸口紋身的男人道。

面對這群昔日兄弟們的葷素不忌的話,馬振安倒也沒在意。

“老子財路要被斷了!”

這話一出,一雙雙眼睛看了過來。綥

馬振安猛灌一口酒,說了來龍去脈。

“總之,那家店必須要垮!找兄弟幾個來,就是希望兄弟們幫幫我,給我想點辦法。”

啪的一聲,酒杯砸在桌面上。

“辦法,不需要辦法,我說那家店幹不下去,就肯定幹不下去。”

“搞黃一家店還不簡單,你說那些什麼探店什麼的我們不懂,要我們來,就是簡單直接的辦法。”

“多謝哥幾個幫忙出手。”馬振安站起來,敬了幾人一杯酒。

坐著的幾位互相看看。綥

“怎麼著,是找下面的小兄弟,還是我們自己出馬?”

“幫兄弟忙,那必須我們自己來!”

“不搞到它跪地求饒,我們這些年就算是白混了!”

就這樣,幾人瞬間達成了一致。

多年以前,這些事情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只是混了那麼多年,他們自然不可能總是親力親為,早攢夠了資本有自己的事業了。

不過這回兄弟親自求辦事,自然得辦得服服帖帖的。綥

第二天中午,桃源烤肉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