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視線下移,手指上去點了點。

頓時,安然緩過神來,連忙放下酒瓶,有點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

“許少,對不起。”她聲音放低,腦海中有點亂。

“不舒服嗎?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許文看看眼前這個女生,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便順口說了一句。

“不用不用,許少,我挺好的。”安然連忙解釋。

許文看看她沒再說話。

飯桌上,正事已定,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異常輕鬆和活躍。

張大濤也是個葷素不忌的傢伙,能抽菸喝酒,能玩能聊,聊的隨便哪一個內容,流傳到逼乎上都是要被議論半天的。

不是說好口風緊的嗎?

許文偶爾面帶狐疑的看著張大濤,總覺的這個小鬍子賊能吹。

不過,在這裡聽著十有八九是實錘的秘聞,可比那些流傳頗廣的傳聞有意思多了。

酒宴尾聲,張大導微彎著腰,雙手握著許文的手。

“許少啊,條件有限,這次實在是招待不周,回頭去京城,我再好好招待您。”

他一邊說一邊噴著酒氣。

“行吧,先提前承張導的情了。”許文笑笑,說了兩句場面話。

一行幾人下樓來到了大廳。

劇組這邊是有固定住處的,肯定不是在貴賓樓。

這會兒,副導演早就小跑著過去開了保姆車候在大堂前面等著了。

許文嫌麻煩,直接在前臺先開了房間。

一旁的安然很乖巧的陪著,眼神在許文的房卡上轉了轉。

“張導你們慢走,我就先住下了。”許文拍拍房卡,打了招呼,徑直先走向了電梯。

張大濤他們目送了一會兒,然後也離開了。

只不過,離開的時候,他們似乎忘記招呼安然了,就這麼彷彿將她遺漏一般,什麼也沒說,也沒提,幾個人上了保姆車就離開了

安然抱了抱雙臂,在大廳裡面小姑娘一個人也怪孤零零的。

她徘徊了一會兒,又在沙發上坐了坐。

九點左右,家裡來了電話。

無非是問長問短,叮囑來叮囑去。

“實在太艱難的話,要不然就放棄回家吧!明星哪有那麼好當。”安然媽媽有點不放心。

“我不做演員,做什麼呢?”安然有點無奈。

掛了電話,她自言自語。

“可是,我想紅啊!”

十點,安然魔都戲劇學院的同學兼男朋友不放心打來了電話關心。

“我啊?剛剛和張導他們參加了一個飯局。”安然實話實說。

她這話一出,頓時電話那頭的男朋友聲音就有點緊張了。

“什麼飯局?幾個人,張小鬍子為什麼拉你過去?”

張大濤背地裡的外號就叫張小鬍子。

不過沒人敢當面這麼叫。

“就是一個普通的飯局吧!劇組聚會,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安然皺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