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只不過,你這小叔子?”許文點點頭,略一沉吟問道。

本來嘛,許文倒也無所謂,但是現在莫名其妙的扯到自己身上,他覺得還是知道的更多一點比較好。

夜色下, 兩人步伐緩慢。

常娥走著走著,勉強一笑,微微嘆息。

“這件事,說來話長。”

她看看遠處雲瀾匯的燈光,路燈下,成熟美麗的面孔明暗交錯,隨後,說出了有關她的那點事情。

其實, 倒也不復雜。

她的丈夫, 是海城本地一個家族企業的第三代長孫。

因為能力出眾,一直是作為接班人培養的,本來一切順利,包括常娥也這麼認為。

但是,前兩年一次意外,這人就沒了,自然,一切都落空了。

“他父親這一脈,除了他就是他弟弟,就是剛剛那位。”

常娥一邊說一邊搖頭。

“他弟弟出去耍威風,花天酒地沒問題,但是想爭奪家產,那還是差的遠了,再加上他兩個叔叔都很強勢,所以, 家產基本上和他這一脈無緣了。”

常娥說這件事的時候, 彷彿一個局外人。

“我一個女流之輩,哪敢摻和這件事, 只想著儘快遠離旋渦。”

許文算是聽明白了。

“我懂了,你這小叔子估計是不甘心。”

親大哥離世,親大嫂忙著撇清關係,他和他大哥這一脈,在這場爭奪大戲中算是徹底沒戲了。

估摸著是那種落差,還有曾經親人的疏遠,讓他有了眾叛親離的感覺,所以,無差別攻擊常娥身邊的異性。

這算什麼?一種宣洩?

有這個牛逼勁,怎麼不去爭家產呢?

就算你繼承家產沒戲,也不能阻攔你嫂子追求新的人生吧?

“其實他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他哥走了才這樣。”常娥搖搖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自負吧。”許文評價了一句。

常娥口中的家族企業,是深扎海城本地很多年的本土企業,固定資產一二十個億。

常娥這小叔子,自負也是源自自家的資本。

“許文,我看待會兒你早點走吧!一切小心,實在不行你打我電話,在他面前,我說話還是管用的。”常娥想了想說。

“我知道了,常總。”

雖然許文完全不在乎這毛頭小子的可能存在的洩憤之舉,但是,常娥畢竟是好心。

“以後就叫我名字吧!在你面前我也不是什麼總不總的。”

常娥笑著看向了別處,側臉愈加柔和嫵媚,

前面不遠處就是雲瀾匯的庭院了,還能隱隱聽到院子裡的說話和談笑聲。

“好。”

許文說了一句,看常娥輕輕拿出細長的女士香菸。

路燈下,常娥成熟的身影,輕輕抽著煙,煙氣中,身影多少有些孤獨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