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祠堂。

此時氣氛顯得壓抑凝重。

像這些大家族都會修建祠堂。

就算以前沒有,但發跡之後,乾的第一件事大多都是修家族祠堂。

在祠堂上方,坐著一個老者。

老者約麼六七十歲,身穿白色長衫,手裡把玩著一串珠子,雙眼半開半合,坐在那裡宛如座鎮山石。

他就是廖家老爺子廖凱源,曾經和陳彥霖一起效忠大夏太祖皇帝。

他年齡比陳彥霖小,修為卻和陳彥霖一樣,只是年輕時受過暗傷,不能輕易動武,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他的存在,對廖家的意義,就像是一顆核彈,主要是威懾別人。

在得知趙安傷了陳彥霖後,廖凱源也坐不住,出關主持大局了。

“趙安這小子真是邪了門了,他身上肯定隱藏著大秘密,我們要是能夠得到,廖家肯定能稱霸江北。”

“呵呵,這不是顯而易見嗎?絕對是武祖傳承,但人家連陳彥霖前輩都能正面擊傷,我們怎麼得到?”

“那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我們還要為廖濤報仇嗎?”

“當然要,這種殺招,肯定不能多次使用,趙安現在就是空架子。”

“我看不然,如果趙安沒有別的底牌了,為什麼陳家不敢動手……”

下方眾人從議論演變成了爭吵,有人提議就此罷休,有人堅持認為趙安現在就是紙老虎,不足為懼。

“行了。”廖凱源終於開口了。

原本鬨鬧的場面瞬間安靜。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最上方。

廖凱源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就這樣。”

眾人瞬間是一片譁然。

“爹,那小濤豈不是白死了!”廖沉雲目赤欲裂,咬著牙齒說道。

那可是他最看重的孫子啊。

廖凱源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他沒有白死,他的死,應該讓你們認識到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些年,顯然你們已經忘了這一點。”

“從趙安打傷陳彥霖開始,他就已經展現出了值得被保護的價值,無論是天下百姓,還是皇帝,又或者長老院都不會允許我們殺了他。”

“更何況,我們又真能殺得了他嗎?他能傷陳彥霖,就能傷我。”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藉著小濤的死向皇帝和長老院博取同情,從其他方面獲得補償,他們不會拒絕。”

眾人聽完後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不得不承認這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這樣才能利益最大化。

“可,小濤是我們廖家最出色的後輩啊!”廖沉雲牙都要咬碎了。

廖凱源波瀾不驚:“等什麼時候我們夠強了,我們能提供的價值比趙安更大了,就能光明正大殺了他,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能做什麼,皆取決於你能創造多大的價值。”

“如果我沒猜錯,陳家那邊也該罷手了,甚至是主動向趙安認……”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廖凱源的話,一個青年跑了進來。

“老太爺,陳翰龍前來拜訪。”

廖家眾人面面相覷。

“陳翰龍這時候來幹什麼?”

“是啊,現在陳家應該亂成一鍋粥了才是,他來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