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抿了抿嘴,點點頭說道:“還不錯,不卑不亢,還帶點圓滑。但是有一點,這孩子勝負心太強,這是在棋盤上的表現。不知道在別的方面是不是也是一樣?”

“勝負心強怕什麼?十八九歲血氣方剛的年紀沒點勝負心還是年輕人嗎?”陳院長淡淡的說道。

“嗯,你找個機會問問他,願不願意跟我這老頭子下下棋,看能不能叫他早上跑步過後就來這裡來陪我走幾步棋?”老教授對著陳院長說道。

“行,我跟他說,每個星期一三五過來陪您走走棋,您也別提多的要求,一個這是費腦子的事,一星期三次夠了,再就是人家也得有自己的安排,來陪您下棋意味著就不能參加早讀,我還得給他的英語老師去打招呼呢。”陳院長說道,“還有,洛影,你爺爺來下棋的時候你也來看看,多學學,求人不如求己呢!你要能比周良辰水平高你爺爺不是想什麼時候下棋都可以嗎?”

“她啊,再學十年看行不行!他要先手我沒有機會贏他一次!”老教授說完嘿嘿一笑後起身慢慢踱步離開。

周良辰回到宿舍,蔣英雄和吳晶給他買了早餐過來正在宿舍等他,周良辰看了一眼吳晶還穿著昨天的那條長裙,微微的皺了一下眉,去水房洗了個冷水澡回來吃過早餐準備和蔣英雄出去走走,還沒走出宿舍區大門就被周崗從後面喊住了,說是有人打電話找他。

電話是張清明打來的,說瘋子昨天根本就不是回學校那邊去了,他是去找于敏了。

“我剛還在睡覺于敏給我打電話來了,說瘋子在派出所關了一夜了,他現在去派出所接瘋子去了,我們要不現在過去吧。”張清明打完電話讓周良辰在宿舍等他,他馬上就過來。

四個人坐公交車到了遠大路就下車了,攔下一輛計程車往湖大趕了過去,直接到天馬公寓區派出所。

“怎麼回事?怎麼說在派出所關了一夜是什麼意思?”周良辰氣憤的問道。

“于敏也沒跟我多說,只說了瘋子到他們宿舍外面堵住了他打了他,他同學報警了把瘋子抓派出所去了,他早上給我打電話了就去派出所去接瘋子去了。”張清明回到道。

“到了再說!”蔣英雄按了下還想問的周良辰。

四人來到派出所,吳晶進到裡面問了下情況,說是早上于敏過來簽字後把人放了,張清明連忙找了一個路邊的公用電話給於敏打電話詢問情況。

“什麼個情況?”看張清明掛了電話,周良辰問道。

“瘋子聽於敏說跟我打電話了,知道我們會過來,他去公交車站等我們了,于敏在宿舍。”張清明把情況告訴了大家。

“哥,你和吳晶去車站找瘋子,總管你帶我去于敏宿舍。”周良辰立刻說道。

“我不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事情,你到時候見到你同學別衝動!”蔣英雄吩咐道。

跟著張清明來到于敏宿舍樓下,張清明打電話讓于敏下樓說周良辰來了想和他談談,于敏猶豫了一下後答應了讓他們等等馬上就下樓。

等了一支菸的時間,看到下樓的于敏左邊眼睛纏一圈紗布朝他們走來,周良辰一句話沒說衝過去一腳飛踹在於敏的肚子上,在於敏彎腰的瞬間雙手抓住他的脖子往前一衝一撲,直接把于敏按到在地上,鬆開左手,單手掐住于敏的脖子使勁的按在地上,左手連抽了他幾個耳光後指著跟他一起下樓的同學惡狠狠的說道:“你們打電話報警啊!”

倒在地上的于敏衝那兩個準備往電話亭走去的同學擺了擺手,張清明見他被掐的臉色漲紅,過來拉了拉周良辰說道:“良辰,鬆手,你真要掐死他啊?”

這時找到瘋子的蔣英雄和吳晶他們三人也過來了,蔣英雄過來一把拉開周良辰,于敏才得以鬆了口氣站了起來。

“瘋子,怎麼樣?”周良辰轉身朝著豐子超問道。

“沒事,關一晚能有什麼事,就是在派出所,又沒有送到拘留所去。”瘋子揹著手悠然的回答道。

“算了,我們走吧。”蔣英雄拍了拍周良辰說道,“晶晶剛剛把事情都說了,過去就算了,子超昨天把人家眼睛也打傷了,你剛剛也出氣了,子超的手有點傷,我們去醫院給他看看。”

周良辰看到還把手背在後面的瘋子,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說道:“給我看看。”

瘋子撇嘴一笑,把左手遞到周良辰面前,手腕處一道黑紫色的淤痕,整個腕關節都在發腫。看著周良辰和張清明的疑問的眼神,瘋子笑著說道:“這個跟驢子確實沒關係,是在派出所搞的,一晚上帶著手銬掛在頭上的杆子上,得掂著腳才行,你說你能一晚上都掂著腳嗎?那不就硬往下拽唄。再說到了後半夜瞌睡來了也得往下掉是不?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又沒打我。”

周良辰聽完轉身惡狠狠的瞪了于敏一眼又要過去的時候被瘋子拉住了說道:“走了,算了,散了。”

一群人往車站走去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吳晶轉過身對著于敏說道:“于敏,你學著點,這才是男人!你信不信你就是昨天把瘋子打殘了,今天都不會有人看不起你,周良辰他也只會來接走他不會跟你動手,可你居然陰著報警讓他吃這種啞巴虧,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