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治安管理委員會(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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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誰機密檔案呢?那要不要我去找你爸打個報告,還是讓我們所出具搜查令?還是怎麼的?”常馨蕊一聽就挑眉看著吳品亮。
“我哪敢呢。哎呦,我這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老總,管委會的負責人,我也是要面子的。你這在外人面前。。。再說,給你看自然是無所謂,他們。。。”吳品亮看著常馨蕊英氣的側臉,越說聲音越小。
常馨蕊看著吳品亮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也是不忍。她知道他喜歡自己,自己要說沒感覺那也是騙人的,不過從小就一起玩,一舉一動都太熟悉了,總差點什麼感覺。而且,吳品亮人也帥氣,雖然有家裡幫襯,但是能一個人操持起一個大公司,能力上也還是有的。最難能可貴的是沒什麼不良嗜好。在他們那些圈子裡可是稀有品種。常馨蕊唯一不滿的就是吳品亮太乖了,他老爸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本來非常有主見的人,在自己爸媽面前就垮了。就像這次用保安公司接下管委會的所有職權。一家就算了。這次他們攤的太大了。幾乎四分之一個城區的管委會都被他用下屬公司的名義接管了。這些全是他爸的要求。常馨蕊隱隱的覺得很不安。
“我們就看下名單,不會拿出去,也不會往外說,如果沒有你們的人最好,如果有。 你自覺把他們找來交給我就是。”常馨蕊嘆了口氣,緩了緩語氣,拉著吳品亮到一邊“你中午又喝酒了?也不知道叫你那個小劉秘書幫你擋著點?”
吳品亮見著常馨蕊關心自己,心中一陣高興“嗨,這哪能啊,還有你爸在場,能掃了你爸的面子讓小劉擋酒?我還指望著。。。”
“少來啊。多少也是一個大公司老總了,自己豪華辦公室不待著,每天跑這來?”
“我那邊都運轉正常,都有人管著,有什麼大事也會跟我彙報,現在都是視訊會議了,方便得很。再說這不是你的轄區麼,怕他們下面人辦事不盡心,給你添麻煩。反正以前下面有什麼棘手的業務我不也經常下去盯著。早習慣了。”
“得了吧,還盯著,你看現在就出岔子了。不知道怎麼盯得。”
這邊常馨蕊和吳品亮小聲聊著。陳楚歌這邊也看出了個結果了。雖然全都看了一遍,包括管理層。但是並沒有他一個多月前看到的那個叫刀哥的人。很明顯是刀哥他們狐假虎威,假借管委會的名義幹壞事。
把結果和推測跟常馨蕊說了之後。常馨蕊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就和吳品亮打了招呼就準備帶著他們下樓。結果被吳品亮攔了一下,塞了幾包常馨蕊喜歡吃的零食,又給張良和常馨蕊的搭檔送了包煙。陳楚歌不抽菸就拿了包零食。吳品亮讓他們有空多來視察工作。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主要就是要常馨蕊多去看看而已。既然作為主人都不介意他們這次跑過來調查,那陳楚歌他們也就不尷尬啦。算得上是賓主盡歡。吳品亮送他們一起下了樓,常馨蕊叫他回去再休息下,就乾淨利落的開著大越野車走了。
陳楚歌和張良一邊開車一邊在車上之感慨,沒想到啊。常馨蕊這霸王花居然還有這麼深的關係呀。平時常馨蕊工作那叫一個拼,完全一副拼命三郎的樣子。真看不出來,還是個二代,而且這次見著的吳品亮也算是一表人才,即使剛見面的時候沒什麼形象。不過除了面對常馨蕊外,談吐舉止都大方得體,溫文爾雅。算是重新整理了陳楚歌對二代們的刻板印象,總歸受到最優良的教育,還是有一兩個俊傑的。如果全都長瘸了,那郭嘉就真有大問題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至少今天查了下管委會,看樣子以前陳楚歌遇到的那些混混並不是這裡面的人,至少不是正式員工。雖然還不能說明完全沒關係,不過時間還長著,作為上級指導,監督部門,陳楚歌他們還是很有優勢的。路遙知馬力麼,管委會能發展到什麼樣子,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長京市。某個院落的涼亭內
“老領導,果然有些人在想方設法的接管安全管委會,有巧立名目,籤勞務派遣合同的,有直接安插人進去任職管理崗位的。當然,還有些地方還是很盡職恪守的,將職權還是牢牢把握在官方。不過就是開銷多了點。”
“是啊,人嘛。總有私心,總有貪得無厭的,也會有野心勃勃的。各種各樣的人。我們已近百年啦,蛋糕就這麼大,該分的也分的差不多,有些人想要更多怎麼辦。有些人想要更多,有些人又不願意放棄自己得到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會有矛盾,那難保會有人要掀桌子。這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一位老者,用枯木朽株般,乾癟暗黃的手拿起一杯清茶,拒絕了旁人的幫忙,顫顫巍巍的送到嘴邊喝著。
“既然已經蠢蠢欲動了,那為何不給他們一個施展的空間呢,反正現在這個狀況,也是形勢使然,正所謂天時啊,我們將忠實可靠的力量抽調出來解決外部問題,這內部空虛肯定就要有人來填,那麼地利與人和也湊上啦。這都是陽謀。那些人可以上下其手,分這塊所謂的蛋糕,我們也可以看清楚都有哪些人會跳出來。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嘛。”
老者喝了口茶,含在嘴裡慢慢品味著茶水的餘溫,茶葉的回甘。過了許久,像是剛剛小睡了般。“對了,權力進一步下放了沒?”
“老領導,昨天就已經讓下面通知了,民事處決權也下放了。過幾天再讓他們下面開會討論,關於非致命性警械的處理意見。最後讓下面人提一下就可以批准他們自行採購啦。”
“嗯,很好,蛋糕不香就不能讓人產生食慾了。不搶不好吃麼?呵呵呵。”
“老領導啊,萬一下面亂來,我們正好可以藉著名義把這些人都清理乾淨。換新鮮有活力的血液進來。順便再把這蛋糕收回來就是。反正忠實可靠的力量都已經抽調出來掌握在手裡了。可是。。。如果中間有些人看出來什麼,沒有亂呢?我們就不好清理呀。”
“偽君子只有做了壞事被人知道後,才叫偽君子。這樣的人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他做了壞事了,清理掉就是。如果偽君子一直都在裝好人,沒做或者不敢做壞事,那他還是偽君子嗎?這樣的人那就該讓他裝一輩子好人又何樂不為呢。而且我們還要給他糖吃,分給他蛋糕才行啊。”老人頓了頓,“就怕那些壞人做了壞事還能不讓人發現甚至讓人以為是做好事的啊、,這樣的人才是我們要小心謹慎與之長期鬥爭的對手。”
“嗯,明白了,老領導。我知道怎麼做的。對了,聽說有故人之後也在這裡面?”
“呵呵,國家大事,哪來的故人之後。我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人。懂嗎!行了,你去吧,我就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不比你們這些年輕人,再說你那麼多大事要忙,陪著我幹嘛?等你什麼時候下來了,有機會再陪我一起喝茶才是。”
“是的,那我先走了,老領導,您多注意休息。”
“還知道我要休息啊,那還讓我來給你出主意?走吧走吧,以後也別來煩我了,自己想辦法。”老者,或者說智者,端著茶杯,看著天邊的晚霞,不再搭理旁人。
前面與之對話的也是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老男人,他在老者後面站了幾秒後,才轉頭帶著隨行人員走出小亭子。
“年輕人該走怎樣的路,自己去選擇。”等人走後,涼亭裡才傳來一句一語雙關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