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舒一口氣:“我錯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碰它了,害的我的丫頭白白流了這麼多血,真是心疼死我了,對不起對不起。”

臻兮白了他一眼:“以前我阿哥也是不相信,硬要戳破,結果跟你一樣做錯了事,只會道歉。”

慕容霆聽著這話,瞬間睜大了眼睛,他看看這顆紅痣的部位,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臻兮:“你阿哥也.......”

臻兮也反應過來,有些傻眼了,兩人面面相覷了一陣。

臻兮的臉色由白轉紅再到紅透,連耳朵脖子都染紅了,她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看一眼神情變幻莫測的男人。

“嘶——都到這份兒上了你們居然沒圓房?”

慕容霆終於想到問題的關鍵,臻兮初次跟他那一晚他很清楚,可是這顆痣的位置讓他實在弄不明白,那個方灝塵是個傻子嗎?

“該不會,那小子......不行吧?”看著臻兮紅透的耳根,他小心翼翼猜測道。

“你胡說!”

臻兮脫口而出,繼而又趕忙扭過頭去閉緊了雙眼。

看著丫頭地反應,慕容霆越發覺得他猜對了,一股醋意湧了上來,心頭越來越酸,卻帶著一絲慶幸。

夜沉沉,慕容霆饜足睡去,臻汐卻失久久不能入眠,她想起了跟方灝塵在法國的日子,兩人青春年少,在一起少不了耳鬢廝磨。

一次情難自禁時兩人想要初試雲雨,方灝塵笨拙地趴在她身上手忙腳亂,忽然她感覺下面一陣潮溼,立時又羞又惱,起身推搡著他:“你,你,你,你怎麼尿我身上?”

方灝塵面紅耳赤,極力想要辯解:“不是不是.....你聽我說.......”

可是臻兮根本不聽他解釋,拿起枕頭一陣劈頭蓋臉打過去,方灝塵抱頭鼠竄,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間。

之後兩個人好幾天不敢說話,一碰面就臉紅的不行。後來方灝塵便帶著她回國準備完婚。

回想著那青澀甜蜜的過去,臻兮不自覺眼角含淚,她怕驚醒了枕邊人,咬緊嘴唇一動不動地躺著,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霆就去了軍部,之後果然每天早出晚歸忙得不見人影。經常是臻兮睡著後他才回來,不等醒來他已離開,臻兮恍然覺得好像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慕容霆了。

日子不緊不慢過著,眨眼間到了除夕。

臻兮覺得北方過年比南方還要講究,提前十幾天將軍府上下就開始忙活開了。

大年三十整個將軍府整頓一新,門前屋後張燈結綵,下人們走路生風忙得腳不沾地,幾位小少爺跑前跑出更是增添了喜慶的氣氛。

慕容霆一早就跟臻兮叮囑過,除夕夜全家一定要在一起過,團團圓圓吃過年夜飯還要守歲。他陪著臻兮用過早飯就到前院跟夫人一起料理過年的事宜,到了下午,早早的就遣管家過來請臻兮到前院去。

臻兮已經打扮停當,上身一件薑黃色掐腰短襖,下面配著一條同色系加棉百褶裙,裙襬上繡著幾朵百合,步履間花瓣翻卷,仿若盛開。再帶上那套羊脂玉的耳環跟手鐲,活脫脫古典美人的形象。

出門時她本想套上櫃子裡那件大紅的西式羊毛大衣,又怕夫人看見了以為自己故意給她添堵,想想還是算了。

重新找了一件未穿過的銀白色狐皮大氅套上,帶著桃子和小笨,出門往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客廳,只見偌大的客廳裡足足擺了十幾張紅木圓桌子,每張桌子上幾乎都坐滿了人,下人僕婦忙而不亂穿梭其中,人人臉上喜氣洋洋。

除了中間幾桌坐著慕容霆跟夫人少爺們,還有路副官一家,其餘的都是府裡的警衛以及管家下人。見四夫人到了,紛紛停下看了過來。

慕容霆坐在正中主位上,看到臻兮便站起來向她招手。臻兮脫掉大氅遞給桃子,然後徑直朝慕容霆走過去,自然地把手遞給他,回頭對坐著沒有動的周靚起低頭喚了聲“夫人”,然後衝眾人笑笑便順著慕容霆的指引走在他右邊的空位上。

周靚起這才看著她笑道:“小四今天打扮的真漂亮,大過年的就要穿的喜慶些。”

“是,夫人。”臻兮淺笑回答。

看向其他人,幾位小少爺各個穿著新衣服,可能長時間不見了皆帶著好奇打量著她。

臻兮衝著最小的四少爺抿嘴一笑,小傢伙微張著嘴巴愣愣地盯著她眼都不眨一下,嘴角的口水順著圓潤的小下巴淌下來,看得臻兮想要伸出手去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