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兮點點頭說:“阿哥沒有教過我,他說女孩子不適合玩槍。”

慕容霆:“你現在穿著軍裝,就要學會軍人應該掌握的的基本素質,包括打槍。”

說著,從腰間拔出自己那把最新式的勃朗寧手槍,遞到臻兮手裡,抬眼一掃遠處的靶子,示意她過去練習。

路楓見狀輕輕向身後揮了下手,眾人屏息凝氣退了下去。

臻兮乖乖地拿起手槍,走過去慢慢瞄準。

夕陽的餘暉斜照在女子側臉上,映得粉嫩的臉頰上泛出淡淡的橘色。她緊抿著小嘴,濃長的睫毛高高翻卷著,不時眨巴一下,看的人禁不住想要伸手觸動。

慕容霆看著女孩兒煞有其事的花架子,身不由己走上前去,雙手從背後環繞,將女孩兒圈在了懷中,扶著她握槍的白嫩小手,慢慢調整方向,嘴唇不自覺貼著女孩兒的耳朵小聲說道:“槍要拿穩,手不能抖,食指鬆開...握緊...吸氣...屏氣...”

臻兮被緊緊箍在少將軍懷裡,感覺極不自在,不由自主把身子縮了又縮,想要儘量不碰觸到背後的人。

可是慕容霆彷彿毫無察覺般一心一意教習,握住臻兮的一雙大手溫熱有力,低沉堅定的聲音不時在她耳畔響起。

這讓臻兮覺得似乎是她自己想多了,於是漸漸鎮定下來,隨著慕容霆的引導認真練習,不多久完全投入其中。

畢竟是第一次打槍,儘管慕容霆在耳邊一直鼓勵,可是臻兮緊握槍把的雙手還是微微顫抖,手指怎麼都無法扣動扳機。

慕容霆見她半天不敢開槍,索性就著她的手把槍托穩,食指一動只聽“砰”的一聲,子彈射了出去。

強大的後坐力震得臻兮瞬間向後面倒去,結結實實撞在身後像堵牆一樣的懷抱中。

臻兮驚慌地回頭看看,身後的慕容霆紋絲不動,眼光似是戲謔地望著她道:“丫頭,照你這打槍的力氣,等打完這槍裡的子彈,怎麼著都半夜三更了吧?”

臻兮知道少將軍在調侃她,不服氣地撅起小嘴,她站穩身子重新轉過去,一把奪手槍,深吸口氣繼續練了起來。

訓練場上只剩下兩個人的身影,調皮的餘暉又將兩個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分分合合,像極了正在親熱的情侶。

翌日,少將軍親自教習夏小姐打靶,倆人舉止甚是親密的傳聞,像股風一樣很快傳遍了整個軍部。

路楓在第二日又特意找了薛教官,對他傳達了少將軍的口令:以後夏小姐的軍事訓練由少將軍親自安排、單獨訓練。

薛教官聽後心裡大約明白了昨天少將軍對他冷眼怒視的原因所在。

如此一來軍部上下,人人對這位夏小姐的態度更是表面恭謹不敢輕易得罪,包括譯電科那些喜歡尖酸幾句的女兵,也都識趣地在臻兮面前收斂性子不敢太過放肆,所以臻兮在軍部的日子過得更加恣意。

慕容霆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前,看著杵在對面還沒有離開的路楓道:“還有什麼事?”

路楓忙上前幾步:“少將軍,不是公事,是夏小姐,剛才劉嫂跟我說夏小姐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幾天。”

慕容霆眉頭一皺:“不舒服?是生病了嗎?”

“我問了,劉嫂只說不要緊。不過我吩咐了劉嫂,需要請軍醫的話隨時跟我說。”路楓一邊回答,一邊觀察少將軍臉色。

“好了,我知道了。”

得到答覆路楓便退了出去。慕容霆看著桌上的檔案無心再翻閱,腦子裡不時想起路楓的話,既然靜不下心,索性合上檔案起身出了辦公室往三樓而去。

臻兮的房間裡,她正懶洋洋的趴在鬆軟的大床上,身上穿著緋紅色絲綢長袖衣褲,腰上搭著一條薄毯子,一手捂住小腹,不時皺眉吸氣。

她來了例假,跟往常一樣小腹一陣陣的痛,腰部又酸又澀,整個人難受地在床上變換著各種姿勢,腹部的疼痛依然得不到一絲緩解。

劉嫂手裡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糖薑茶輕輕推開門,來不及關緊房門便急急走到床前,把薑茶放在床頭小几上,上前柔聲道:

“小姐,喝杯紅糖茶暖暖吧。唉!這女人病最難熬,小姐應該是之前小日子來的時候不太注意,著了涼落下了病根。以後千萬要小心些,這種時候一定要注意保暖,就是大夏天也不能掉以輕心......”

劉嫂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直到臻兮喝完了一大杯紅糖茶重新躺下來,都沒停下話茬。

臻兮喝了紅糖茶水,腹部似乎好受了一些。自從一年前來了初潮,身邊沒有長輩提醒照顧,傻乎乎的受了幾次涼,從此每次來的時候都腹痛,回國後明顯嚴重了,每次都痛上一兩天才漸漸好轉。

“小姐放心,我已經跟路副官替你請過假了,”劉嫂一邊幫臻兮揉著後腰一邊說道。

臻兮一驚,轉頭睜大眼睛吃驚地望著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