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北邙來到牢中,一眼就看到了歪倒在牆邊,臉色蒼白如紙的蘇陌。

他一腳踹開了牢門,將蘇陌抱在懷裡,心疼的喚著她的名字,可是懷中的人兒已經失去了意識,沒有半句回應。

“你們給她吃了什麼?她為何會這樣?”

獄卒怯生生地伸手指向牢門口的飯菜。

楚北邙從蘇陌的身上尋了一根銀針,插進那些飯菜裡,再拔出來時,銀針的尖端泛黑,當真是這飯菜的有毒。

楚北邙忿然站起身,一把揪住的獄卒的領口,“你們真是大膽,是誰指使你們的,居然敢在她的飯菜裡下毒?!”

“冤枉啊,不是我們,我們只是負責把飯菜拿過來,並沒有動過任何手腳!”獄卒慌張的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且林城大人將人送進來的時候,特意吩咐我們好生照顧,我們哪敢動什麼歪心思呀?”

楚北邙心中浮起了一個念頭,這讓他更加後悔加蘇陌送進牢中。

他放開了獄卒,轉身將蘇陌抱起,大步闊闊的走出了地牢。

獄卒緊張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與此同時,已經有人將這牢中的訊息彙報給了蕭寒。

聽聞楚北邙將蘇陌抱回了自己的宮中,蕭寒氣得一掌拍在了桌案上,桌上的硯臺都跟著顫了顫。

“簡直是冥頑不靈!被那個女人算計一次還不夠,難道還想這次再栽到這個女人手上嗎?”蕭寒的眸光逐漸沉冷下去。

他願意幫楚北邙,自然是希望楚北邙當了楚國的皇帝之後,能夠將邊塞的疆土分給他,可如果楚北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個女人所左右,那麼自己的所有野心都難以付諸實踐。

沉默了幾秒之後,蕭寒做出了一個狠辣的決定。

“既然那個女人已經中毒了,那就趁機斬草除根!”

蕭寒身邊的屬下燕青覺得此決定不妥。

他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平王殿下的意思,不是想利用那個蘇陌來威脅楚雲凰嗎?倘若首領您殺了那個女人,那豈不是毀了我們手中的一份籌碼?”

蕭寒冷哧了一聲,不以為然。

“只要我們的人不放出訊息過去,那楚雲凰又怎知蘇陌是生是死?更何況你低估了楚雲凰對蘇陌的情誼,就算蘇陌已經死了,為了奪回蘇陌的屍體,楚雲凰也會不計任何代價。”

蕭寒站起身,眼神逐漸凝重,“我擔心的是平王,若是他再次被那個女人迷惑利用,那麼毀掉的將會是我們整個西塞。”

蕭寒的顧慮並不無道理,他也的確是足夠了解楚北邙。

楚北邙將蘇陌直接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吩咐那些太醫抓緊給她醫治,在床榻邊矗立良久,緊皺的眉心始終沒有鬆開。

“如何?她究竟是中了什麼毒?可有的解法?”

太醫鬆開了蘇陌的手腕,站起身搖了搖頭,“臣實在是沒本事,這個毒棘手的很,下藥之人擺明了是想置她於死地,恐怕無力迴天了。”

楚北邙腳下一個踉蹌,所幸他及時伸手扶住了桌子,這才撐住自己的身體沒有倒下。

他不敢置信的喃喃:“怎麼會這樣呢?她……她真的沒救了嗎?”

太醫再次嘆了口氣,“就算是醒過來,也不過只剩下三五日的光景,您還是早些為她操辦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