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蘇南山極力辯駁,但皇上已經心生芥蒂。他撩了下龍袍,起身走向蘇南山。

“蘇國公還真是知交遍天下啊!看來是朕從前低看了你啊!”

與皇上對視的那一眼,蘇南山嚇得冷汗津津,慌忙低下頭,整個上半身幾乎趴在地上,“老臣不敢!老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不敢和外人苟同。”

皇上冷哼一聲,“你的禮,朕可不敢收,拿回去你自己留著養吧!”

“老臣知罪,老臣這就帶著這畜生離開。”

蘇南山拿起那個籃子,轉身之際,那原本乖順的白狐突然性情大躁,竟然撞翻了籃子上面的蓋子躥出來。

如此突發狀況,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見那隻白狐如離弦之箭一般撲向了皇上。

“小心!”

楚雲凰只來得及大喊了一聲,而與此同時,原本站在他身邊的蘇陌已經擋在了皇上面前。

眼看那隻白狐迎面飛撲而來,蘇陌抬起手臂擋了一下,下一秒抽出一把尖細的小刀插入了白狐的頸部,剎那間血液噴湧,濺了蘇南山一臉。

她揮手將那隻白狐甩了出去,“吧嗒”一聲,重重摔落在地上,此時那些禁衛軍才趕到,呼啦啦站在殿內,皆是一臉震驚。

為首的將軍跪下請罪:“臣等護駕來遲!還請陛下降罪!”

“罷了,事發突然,怨不得你們,退下吧。”

在那些禁衛軍撤走之後,皇上推開了面前的蘇陌,徑直走到臉色慘白的蘇南山面前。

“你想如何?想借這個畜生來殺了朕嗎?!”

“臣冤枉啊!”蘇南山跪地求饒:“臣也不知那孽畜怎會突然性情大變,這實屬是意外。”

皇上又怎麼可能聽信蘇南山的狡辯,厲聲命令蘇公公道:“傳朕旨意!蘇國公意圖謀害朕,朕痛心不已。念其昔日有功,暫且留他國公爺的爵位,但未經朕允許,不許踏入皇宮半步!”

蘇南山駭然,這無異於是架空了他啊!

“皇上,老臣冤枉……”

“冤枉?”皇上冷哼反問:“要不要朕把你的大少爺蘇景澤從軍營叫回來,給你申冤?”

蘇南山頓時沒了聲音,蘇景澤在軍營頗具威望,好不容易熬上了三品大將軍的職位,他可不能因為自己而害了蘇景澤的前途。

“臣、領旨謝恩!”蘇南山不甘心地說出這幾個字,抬頭間,看到蘇陌那雙冷漠的眼睛,頓時心頭恨意湧起。

他伸手指向蘇陌,不忘反咬一口:“臣揭發蘇陌,她進宮面聖還帶著兇器,其居心難測!求陛下嚴懲!”

“荒唐!蘇陌若是想要謀害父皇,剛才就不會冒險擋在父皇面前了!”楚雲凰厲斥道:“你身為她的生父,怎麼忍心如此誣衊她?!”

旁人沒有注意到蘇陌手臂上的傷口,但楚雲凰可是被那抹鮮紅刺得心疼。

蘇南山卻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我身為臣子,自然要先以陛下的安危為重!”

蘇陌沒有回答,只是走到那隻白狐身邊,拔下了那把小刀,用手帕擦乾淨上面的血,拿給皇上看。

“這是奴婢自己研製的刮骨刀,刀刃極薄極短,只是用來切除患者的腐肉與刮骨清毒所用,刀頭長度不到半寸,根本毫無致死性。”

“你胡說,那白狐分明就是被你扎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