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想要叫住鄔凌琦,卻沒來得及,回應她的只有令人心疼的關門聲。

蘇陌看向昏迷中的楚北邙,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到底是誰啊?怎麼腦子還是這麼糊塗?”

楚北邙哪裡聽得見她在講什麼,只是不安地抓著她的手。

過了半個時辰,楚北邙才從夢魘中脫離,睡得安穩了許多,蘇陌也得以抽回自己的手。

替他掖了掖被角,蘇陌便走向了門口。

開啟房門,意外地發現鄔凌琦就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的瞬間,鄔凌琦尷尬地撓了撓頭,解釋道:“我、我是怕他突然有什麼狀況,你一個人會應付不來。”

縱然鄔凌琦不解釋,蘇陌也能夠理解她的心思。

“平王殿下一定是昏睡中頭腦還不清醒,你別多想。”蘇陌勸說了一句,見鄔凌琦點了點頭,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二人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鄔凌琦率先開口:“你剛才說有事要我幫忙,是何事?”

“我聽說羌鄔曾經有一種假死的藥,通常是給犯人用作刑罰的,可是真的?”

“你為何會問起這個?”鄔凌琦狐疑地看向蘇陌,但還是如實告之:“的確有這種藥。這種藥會讓人如同親身經歷一場死亡般,待藥效過後,犯人清醒過來,因為畏懼死亡,便會將知道的事如實招了。不過因為這種藥的風險太大,所以已經成為了禁藥。”

看到蘇陌那放光的雙眼,鄔凌琦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試探性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幫你找出這種藥吧?”

蘇陌點頭,“就一顆就好。”

“不行的,這我沒辦法答應你。”鄔凌琦急得站起身,“我不知道你要它做什麼,但這藥不夠安全,有很多犯人吃下去都是經歷了一場痛苦折磨後真的死掉。你萬萬不能想不開啊!”

看她那麼著急的樣子,蘇陌哭笑不得。

“我又沒說要自己吃,我只是想研究一下罷了。或許日後會有大用處。”

鄔凌琦仍是固執的不肯答應。

“這是羌鄔的禁藥,我拿不到的,唯一的製藥方法在我哥手上,除非你親自去找他拿。”

鄔凌琦本以為這樣就能夠打消蘇陌的念頭,不過顯然是她低估了蘇陌了。

“當真在你哥手上?”蘇陌的心已經蠢蠢欲動,“那還勞煩你幫忙寫一封引薦信,我擇日便動身去羌鄔。”

鄔凌琦見勸她不住,也只有妥協,將自己一直佩戴的一枚戒指交到她手上。

“這枚戒指是我及笄時,我哥送給我的,你拿著它,在羌鄔沒人敢阻攔你。”

“多謝。”蘇陌接過那枚戒指,心中去意已決。

……

次日,蘇陌沒同任何人打招呼,隻身一人騎馬離開京城,等到硃砂發現房中空無一人時,只看到了蘇陌留在桌面上的一封信。

從京城到羌鄔,整整三個日夜的路程,屬實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