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玉嬤嬤安撫道:“娘娘您放心,平王最近可是一直在服用我們的藥,若他真的敢打太子之位的主意,我們就能夠讓他生不如死。”

皇后重重的嘆了口氣,表情複雜難明,似無奈的語氣說道:“我只希望楚北邙救下凰兒是真心實意不想他受傷,而不是在耍心機。”

……

彬州城內的太子府上,在蘇陌給楚北邙診過脈之後,楚北邙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在蘇陌驚喜的目光中緩緩睜開了雙眼。

眼前的一切從一片白光到有模糊的輪廓,到最後清楚地看到蘇陌的面孔。

楚北邙恍惚已經經歷了一場生死般。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喉嚨乾的厲害,連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

“平王殿下,你傷的有些重,失血過多,現在身體比較虛弱,還是先不要講話為好。”

楚北邙輕輕閉了一下眼,他就算想說話也發不出聲音,喉嚨好像被火燒過一樣。

蘇陌彷彿能夠猜到楚北邙的心中所想,起身走到桌子前給他倒了一杯水。

楚北邙此時渾身毫無力氣,自然是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坐起來。

正想要將楚北邙扶起,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楚雲凰十分自然的走進房間,卻剛好看到了蘇陌此時手攬住楚北邙的脖頸的曖昧動作。

楚雲凰心頭一陣醋意氾濫,彷彿頭頂頂了一片烏雲。

他臉色不悅的說道:“看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楚雲凰轉身就走,蘇陌此時還拖著楚北邙的脖頸,無法鬆開手去追上去,甚至都來不及解釋。

蘇陌索性也放棄瞭解釋,有些吃力地將楚北邙扶起來,讓他靠在床頭,動作輕柔地喂他喝了兩口水。

楚北邙乾澀的喉嚨得到滋潤,嘶啞的聲音問道:“你不去和他解釋一下嗎?”

“我為什麼要解釋?我跟平王殿下之間只是醫者和病人的關係。”蘇陌言辭坦蕩:“更何況我與太子殿下又非有婚配,就算與別人動作親密,也犯不著向太子殿下彙報吧?”

楚北邙眉頭輕皺了一下,突然哧笑了一聲。

“我看你分明就是口是心非,你眼神中的落寞已經暴露你的心思了,你對太子還是有感情的。”

“殿下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如今又與與蘇家斷絕了關係,屬實不敢高攀太子。”

蘇陌的言語肯定,態度堅決,擺明了是想和楚雲凰撇清關係。

而蘇陌並不知道,她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刻意的撇清關係,都被門外的楚雲凰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憤然甩袖離開,無人看到他此時眼中的落寞。

蘇陌將熬好的湯藥遞給楚北邙,一邊看著他喝藥,一邊追問道:“你為什麼要隱瞞身份接近我?”

楚北邙拿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自嘲般的笑了一下,“在你心裡,我一直是刻意接近你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