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荊楚楚拿著匕首探向“阿北”的胸膛,蘇陌立刻叫住了她。

“喂!毒西施,你當真想要他死嗎?”蘇陌煞有其事地說道:“我可是見過他面具下的那張臉,模樣清俊,長得好看的緊呢!”

荊楚楚冷哧了一聲,“你當我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嗎?我對這些臭男人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提起男人,她的眼中迸發出恨意,憤然說道:“這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成親之前,他會花言巧語地騙你,將你騙到手之後,便見異思遷,狠狠地拋棄你!”

蘇陌眸光閃過一抹了然,果然跟她心中猜想的一樣,荊楚楚如今已經對這世上的男人恨之入骨。

“怪不得你丈夫會瘋癲成現在這副模樣,不過再怎麼瘋癲,他也記得維護你假死的墳墓,你難道就不曾有一絲絲的心軟嗎?”

蘇陌的反問令荊楚楚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

她的眼中毫無半點柔情,擁有的只有滔天綿延的恨。

她喃喃道:“他維護我的墓地是因為他怕我。倘若他真的在意我,就不會在功成名就之後拋棄我這個糟糠之妻而去和郡主許下親事。為了迎娶郡主,他不惜給我下藥毒死我腹中的孩子,這樣的負心漢,我有何可心軟的?”

聽荊楚楚這麼一說完,蘇陌也著實覺得她這個丈夫挺不是東西的。不過她恨她丈夫一個人就夠了,沒必要牽連到全天下的男人吧?

尤其是此時“阿北”還在荊楚楚手上任由宰割,蘇陌的一言一行都必須謹慎。

蘇陌突然陰冷地抽動了一下嘴角,輕描淡寫地說道:“可是你不覺得讓他們變成瘋子、傻子都太便宜他們了嗎?”

這番話引起了荊楚楚的注意。

她追問道:“莫非你還有什麼別的花招?”

蘇陌神秘莫測地笑了一下,“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報復一個人最佳的手段就是讓他過他最討厭的生活?”

荊楚楚完全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又覺得她這話有幾分道理。

她離開“阿北”,徑直走到蘇陌面前,尖銳的匕首輕輕挑起蘇陌的下巴。

那匕首鋒利得很,只要荊楚楚一個手抖,蘇陌的臉便會毀了容。

然而蘇陌的神情淡然平靜,沒有半分畏懼,坦然直視著荊楚楚的視線。

她揚起嘴角,給荊楚楚出主意道:“像這個年紀的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你若是讓他留在你身邊做你的貼身男僕,讓他對你卑躬屈膝、低三下四,那對他來說簡直是比死還難受!”

荊楚楚怔愣了一下,隨後緩緩彎起嘴角,“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有趣的多。”

“因為我們是同樣的人。”蘇陌故作出一副與她同病相憐的表情,苦大仇深地痛罵道:“我也是被男人騙了,那人還是當今的太子殿下。我一次次救他於危難之中,可是他卻跟太傅府的小姐定了親。他同我不過是逢場作戲!”

兩個女人之間,一旦有了共鳴,鋒芒便會弱下很多。

蘇陌繼續賣慘道:“我當初為了支援太子殿下,不惜跟我父親決裂,被掃地出門,可他對我不曾有過一絲絲的心存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