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簡嘴角輕輕上挑:“是縣令亦是尚晚棠的相公。”

從自己上任以來,魏簡發現尚晚棠越來越約束自己,約束內省不是壞事,可太多的約束就意味著擔心放不開。

她在擔心自己,她在擔心自己的仕途,她還在擔心自己會成為他的負擔。

魏簡既心疼她的擔心卻因為諸事繁雜,而不得不離開了一段時間。

白天時,他就想拉起她上馬以像眾人表示她是魏簡的娘子,魏縣令的夫人。

只是上午的時機不對,那現在就讓他補上吧!

魏簡的手似鐵爪般將自己的手牢牢禁錮,尚晚棠努力幾次最終都是失敗。

臉上的火已經燒到脖子了,魏簡看出她的窘態。

故意壓低聲音在她耳旁說道:“娘子莫要掙扎了,不然旁人會以為我要搶親不成。”

魏簡的故作調侃,使得她緩解不少,隨即手上的動作一變,變成十指相扣。

他堂堂縣令都不在意,她還在意什麼?

黃昏的餘暉下雙手緊握,身體靠在一起的兩人,從這時開始傳頌成為陵縣以及邵州的佳話。

回到衙門魏簡體貼的幫尚晚棠按摩,原來在家還有趙六小七小八,幾個人一起做事,輕鬆效率還高。

現在一切都落在她身上,的確辛苦。

尚晚棠一面享受著魏簡舒適的服務,一面將今天來的那幾商人想要加盟的事情與魏簡說了說。

那幾位目的都是相同的,如果能合作就合作,他們可以提供他們縣裡的一切支出,如果能請到人駐店是最好的。

可他們也知道這樣的可能不太,所以他們提出是否可以培訓學徒,學資看談,他們都是希望能高些,這樣交給他們的東西也會真些。

再不濟不合作,不招收學徒能不能給每日給他們多做些糕點,每日晨起他們派人來取也是可以的。

袁薄聽過都有些心動,但還沒有得到尚晚棠的首肯,他也不好擅自做主,只說今日太忙了,要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在給幾位答覆。

支走了他們,袁薄就到後面問尚晚棠。

尚晚棠在這裡頓了頓,故弄玄虛的停下等著魏簡問她。

魏簡深諳此道,笑著問:“夫人答應了第三種?”

尚晚棠舉起一根手指搖搖。

魏簡又道:“夫人應下第一種?”

那根蔥白的手指又晃了晃。

“夫人答應了第二種?”語氣明顯要區別於前面,帶著明顯的疑問。

尚晚棠這次直接搖頭:“那種我都沒答應!”

她狡黠的神情掩蓋不住的興奮:“知道什麼叫封殺嗎?就是當你以為你在高處的時候,來自周圍人的讚美,這裡有真心卻更多的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