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簡回家修養已經五日,這五日來訪之人絡繹不絕,還是魏簡有先見之明和縣令提過自己要修養的事情,縣令也是個心思通透的命人將去往魏家唯一的道路封鎖了。

無論來人是何目的都被路上的守衛勸退,在這種情形下魏簡才能安安靜靜的在家裡過上舒心的修養日子。

尚晚棠這些天也是絞盡腦汁給魏簡做好吃的,魏簡底子不差,傷口恢復的很快。

也不知朝廷是怎麼了,一連幾天都會收到要求魏簡速去上任的信函。

信函之文公式化嚴謹,行雲流水寥寥幾句就是催促,縣令也覺得事有蹊蹺可說不好蹊蹺在哪兒?

他任命哪會兒無人催促,只要在規定時間內抵達當地回覆信函即可。這次朝廷似乎急迫了些,許是凌縣空位已久才會這麼著急。

可無論怎麼說魏簡越早上任對他的優勢就越大,就坡下驢縣令也開始催促魏簡快些上路。

尚晚棠惱的不行,魏簡這次是在鬼門關裡走過一圈,元氣大傷,傷口未愈,這些人一個個都比魏簡還要急,可看著一幅幅焦慮的面容那個不是為了私心,為了他們自己!

縣令還在說,尚晚棠實在聽不下去起身就要回懟,手被魏簡輕柔拉住,還在病床上的魏簡對縣令道:“縣令所言極是,你我能為朝廷效力是你我的榮幸,是應該趁早上路才是。”

尚晚棠?……魏簡你大爺!

魏奶奶這些天還是老樣子對魏簡的任命和即將到來的離別看的都很淡,尚晚棠為奶奶整理衣物時和奶奶聊過,奶奶笑著說:“簡兒小時候就在外面求學,這麼多年在外面的時間要比家裡長的多,他能照顧好自己,我這個眼盲的奶奶只要不給他添亂就謝天謝地了。”

尚晚棠將秋季的薄衣放在冬日的厚衣上,心裡是瑟瑟的滋味,魏奶奶哪裡是不淡淡的不在意?是她太在意了!

翌日,魏簡起得很早,面色蒼白更衣,洗漱將自己打扮的整潔有序才坐上縣令為他準備的馬車。

孑然一身的先生,早起的晨光照在他打坐冥想的臉龐,不怒自威,生人勿進。

魏簡無聲走進端端正正跪在先生面前的空地上。

先生絲毫未動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還是輕嘆道:“擾人心性。”

魏簡依舊跪在地上行禮道:“學生知罪!”

先生目光瞧著魏簡的傷口:“官場險惡多餘數倍,你今日也算是領教了。”

魏簡態度端正道:“學生下次會注意!”

先生輕嗤:“以有軟肋,何來注意?”

魏簡抬頭與先生對視,目光堅定:“是軟肋,亦是盔甲!”

尚晚棠來到店裡,開業半年多的小店,因為商品優勢,門前總是有人排隊。

明天就要走了,店鋪的牌匾是她親自選的,店面的裝修是她後來改的一點一滴,門內的小七小八在給顧客打包,廚房散出陣陣香氣,趙六在哪裡忙活。

來到這裡才不過半年過的時間,生活的密度遠超過她曾經的二十多年。

有老主顧看見她:“尚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