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他指了指下面幾個身著百姓服裝人,裡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從服飾上看來就是一家人。

可這一家人裡,男的強壯,女的只能說是看似柔弱,幾個小孩子更是少年底子,至於老人嘛,精神矍鑠,雙眼放光。

季柏杉那顆,與人比試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下面有幾個,一看就是高手,一等一的那種。

他不在乎端王,哪裡有什麼么蛾子,但是和他手下的高手的比試,他怎麼能做過?

“承王,這些高手留給我,我到要看看,端王手下是些什麼貨色,我們什麼時候攻擊。”

秦睿……

他剛還想表揚,季柏杉開竅了,第二句就來了個大無語。

“裴亦舟,生死不知,這麼貿貿然的闖進去,你也擔心他的安危?”

季柏杉先是一怔,隨機揮手笑笑:“嗨,裴亦舟九條命,精靈的很,咱們看來的危險,在他哪裡都不是危險。我都能看出來的情況,他那麼精的人,很看出不來嗎!”

季柏杉一臉的放心,秦睿卻眯起了眼睛。

他的兄長他了解,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知情,可知情後,看似沒有動作才最危險。

弒父殺兄的人,癲狂,不按常理的人,在謀劃什麼?

商住城內,裴亦舟自打進城,就被人迷暈,暈的蹊蹺,暈的糊塗,沒有人,才進來人就倒了。

唯一的印象,就是不常見的異香,再次醒來,是在不知何人的閨房內。

入目粉色,全是粉色,粉色的窗簾,粉色的窗幔,和麵前粉色的,不忍直視的大臉。

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身粉色衣服的男人的臉……

“壯士,醒了?”明明是男人,可非要夾緊聲音說活,惹得裴亦舟一身雞皮疙瘩。

嗚……裴亦舟要發聲,卻感受不到喉間。

倏地睜大眼睛,不僅是喉間,手足身體全都感覺不到。

即便在用力,也感覺不到,這種感覺很詭異,就好像人在漆黑一片的環境裡,看不清前方,可明明知道後面,有人來者不善,卻依舊,原地踏步,不能動彈般一樣恐慌。

粉色衣裳的男人,起身,浮了浮,他手上的帕子,暗香襲來,與那晚他聞見的極為相似。

裴亦舟眯起眼睛,危險擴散。

粉色衣服的男人,捂唇輕笑,刻意調整調調的笑聲,很詭異: “就說,壯士是你們那幾人中,最見多識廣,武力高強的,就這一點點的,紅檀香,就能讓壯士記住呢。不像外面的那幾個草包,人都快死了還不醒。”

什麼?紅檀香?

多年戰場的裴亦舟,見過太多生死,是極少會感到意外的,可這次他的確意外的很。

紅檀香?

那不就是?那個……

粉色衣服的男人,很滿意,裴亦舟的表情:“是呀,霧山門家。奴家門息澤見過壯士!”

看著款款行禮,悠悠起身,還帶著鬍渣子的男子,裴亦舟暗道。

霧山門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