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起先想要攔截,可尚晚棠沒打算停留,猛力踢了踢馬肚子。

戰馬嘶吼,向前奔去。

馬伕抱住六丫,側身,穩穩躲過。

馬蹄下,濺起陣陣塵土,江沐柔與六丫,有短暫的對視,卻沒停留。

一瞬間,二人都消失在竹林裡。

馬伕撩起長袍,腳上發力,最快的時間跑回馬廄。

前面兩個跑的沒影了,身旁的這個,一瞬間也消失了,憨憨的六丫,呆呆站在原地,懷裡還捧著果子。

馬蹄聲,越來越近,年輕的馬伕,路過六丫,手上有力,將人帶起,六丫精神未定,後方的竹屋,已經越來越遠……

商住城內,一片粉色茫茫,在迷霧中的人,無一不睜大眼睛,看著前方,每個人,臉上的神情各異,有的癲狂,有的悲傷,有的滿含熱淚,有的痛不欲生。

這個粉色迷霧,似乎將人內心中,最隱秘的,最刺痛,最不想要外人知的事情,都激發出來。

隨著時間推移,下面的人已經中幻至深,當第一個人,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時,站在房頂,一身粉色襦裙的門息澤,滿意的點點頭。

餘光瞥見,手腳綁住,動彈不得,還封上口鼻的裴亦舟:“壯士,能堅持這麼久,你們承王軍,也還不易。”

獨有眼睛能動的裴亦舟,發出悶悶的聲響,從他的眼裡,迸發出的惡毒,如果能化為實質,他身旁的門息澤,早已經碎屍萬段。

裴亦舟活活,咬斷封口巾,勉強能發出聲音,怒斥門息澤:“宵小之輩,慣會陰招!”

門息澤挑眉,眼裡是,他自以為是的媚態,扶了扶,耳邊不存在的頭髮,輕嗤:“管他陰招,陽招,好用就是妙招!”說完又將裴亦舟的嘴封的死緊!

中幻的秦睿,也看見房頂的人,半夢半現實的狀態,身體日漸疲軟,手指間彷彿千鈞重,控制自己不要理會幻覺中的母妃。

額上豆大的汗水,已經一顆顆落下,他身下的馬彷彿定住,遲遲不動,卻突然跌倒。

秦睿隨即跌落,身體上的疼痛,使得他短暫恢復。

被人猛力拉起,秦睿抬頭看著來人,魏簡面上雖有口巾,卻也出現了身體痠軟。

魏簡扶著沒有口巾的秦睿,躲過中幻至深計程車兵,跌跌撞撞,往城門的地方走。

在屋頂上的門息澤,很是不滿,眼見粉色的迷霧,肉眼可見快速消失,恨得他直跺腳。

秦慕沉,是最先被身旁的人拉出來的,這個粉色香氣十足的迷霧,好生厲害,不知不覺殺人於無形。

霧山門家,果然名不虛傳,多年不問塵緣的他們,這次?怎麼就下山,還歸順了端王?

秦慕沉手腳無力,他身邊的高手侍衛,稍稍好些,中招主要是沒有防備。

排兵佈陣,全部是按照常規,秦慕沉鳳眼眯起,端王這個與他年紀相當的侄子……

趙晉,也被秦慕沉身邊的,高手抬了出來,在他身邊猛咳起來。

稍定:“王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