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惱的撓撓頭:“那個縣令夫人,你別難過,你都醒了,就好好養傷吧,孩子雖然沒有了,可你要是養好身子,以後還是會有的!”

尚晚棠大吃一驚,什麼?孩子?她還沒說話,門口就傳來暴怒。

“小繩子!”

小繩子一個哆嗦,本能的跳起來,看看尚晚棠的表情,在看看魏簡的暴怒。

糟了,多嘴!

小繩子逃命似的跑了,獨留下吃驚的尚晚棠,與面沉如水的魏簡。

尚晚棠摸摸小肚子,空空的,難怪哪塊石頭丟下來時,會是那般疼痛,原來是她的孩子,什麼時候事情,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這麼粗心……

一滴淚緩緩流過,魏簡溫暖的手指將眼淚拭乾,沒有照顧好夫人,錯失自己的孩兒是他這個父親的失職。

還在陵縣時夫人就常常睏倦,那時他就應該留意的,他還以為是天氣緣故,多可笑。

尚晚棠眼淚止不住,卻安靜的異常,哀莫大過心死,魏簡就無聲擦著,此時此刻任何的語言都是多餘。

尚晚棠虛弱的很,又得知了孩子的事情一時接受不了,一直流眼淚,魏簡不放心找來大夫。

王府裡的大夫是從前宮裡的老人與趙晉還很熟悉,這樣的事情在後宮見得多了,即便大夫開藥,緩解的也不過是表象,心結還是要自我紓解。

好在尚晚棠年紀不大,未來恢復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喝完安神藥,尚晚棠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魏簡推出房門,雙拳緊握,這一切都是因為江沐柔。

江沐柔很謹慎可還是有兩件事情忽略了,一是偌大的軍營,即便女眷的營帳在後面山上還是有哨兵監視的全營的。

而不直一個哨兵看見江沐柔帶著尚晚棠去的後山,江沐柔身份特殊,那對哨兵是季柏杉的手下,好幾天哨兵都沒有彙報此事。

後來到了酉州,尚晚棠已經安穩,那晚當值的哨兵隊長才季柏杉說明,季柏杉那個大嗓門對這種事情遲鈍的很,幾乎脫褲而出江沐柔推得尚晚棠?

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尤其還是一個新地方,路過的王府侍女聽見,閒談就是這樣傳開,最後不僅魏簡就連秦睿都聽說了。

魏簡不是沒懷疑過江沐柔的,尚晚棠雙手上的腳印子,不是一般鞋子能踩出來的。

那鞋底的花紋是江沐柔獨有鞋底樣子,整個軍營不會再有第二人。

尚晚棠沒醒前,魏簡無心顧及,秦睿也是聰明人,為了保護江沐柔將人關在了王爺府的一個偏院,不僅重兵把守還有蘇澤寸步不離。

外人看似軟禁,實則是保護,在調查清楚前的保護。

秦睿問過江沐柔,江沐柔矢口否認,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能力卓越的魏簡,秦睿心底是偏向江沐柔的。

之前魏簡無暇顧及,眼下尚晚棠醒了,還知道了孩子的事情,江沐柔還賬的時候到了。

魏簡很生氣,如果這個時候尚晚棠能看見魏簡的神情,一定會覺得此時的魏簡與書中的魏簡高度重合。

狠厲,癲狂,無情,不擇手段。

知道尚晚棠醒了,秦睿早早的來到江沐柔的偏院,屏退左右耐心等待。

偏院裡江沐柔如往常一般為秦睿烹茶,她烹茶的技術了得,茶香四溢,久久回甘。

秦睿輕飲一口:“尚晚棠醒了。”

江沐柔手抖了一抖,很快鎮定:“哪很好呀。”

江沐柔的反應秦睿看在眼裡:“沒什麼想說的嗎?”

江沐柔嘴角浮起:“希望她能早日康復,如果哪天方便我去看看她。”

砰!大門被踹開,魏簡提著劍立在門口,秦睿眼睛眯起,兩個護愛之人,氣氛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