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澤被私奔女兒的母親煩得不得了,一連幾天都來哭訴什麼我那可憐的女兒呀,不在生死的女兒呀。

一貫好性子的他都開始皺起眉頭,衣袖還被人拉住,那人時不時的來回拿著寬寬的袖子擦眼淚。

孟君澤……

從哪以後那位母親再來哭訴在沒遇見過孟君澤,遇見過魏簡幾次,魏簡對待不喜人的態度冷冰冰,那婦人恨不得繞道怎麼還會上前?

那婦人一副要把前親家就地正法的架勢,喋喋不休。沒成想才過了幾日那對老實巴交的男方父母就拿著一封書信來到衙門。

書信為男子所書,男子認得的字不多,可每一筆都極認真,一撇一捺沒有半分馬虎。

信上的意思是說,‘他們二人從小就認識且情投意合,成年後雙方對於婚約都很滿意,原以為是青梅竹馬會成為佳話,可沒想到會遭遇退婚。’

‘他們在私下商討,二人情真意切都不想離開對方,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還望雙方父母成全。’

‘信上還說,退回來的聘禮都放在姑娘家原來的空院子裡,他們的婚約沒有取消,男方將所以責任都歸咎在自己身上,他清楚這樣的事情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只求他們不要責怪他的妻子,還說會保證他妻子的安全,云云~~~’

一封交代清楚原委的書信就因為那日清晨女方家母親的胡來被風捲到了床下。

這些天她們鬧得太過,男方家的兩位老人都不上街了,每天都在房間裡愁眉苦臉,嘆息懊悔。

心情不好就找事情分解,打掃房間的時候在床底發現了這封書信。

之後的事情就順利成章的終結,按照他們留在衙門的婚書,他們的確沒有解除婚約,且退回的聘禮都悉數放在屬於女方的老屋裡。

這樣的情況無法說明男方拐帶,而且信中還有女子自己的簽字,信中還懇請母親不要為難對方。

魏簡按照現有的證據決定不在追究。聽見這個訊息女方的母親登時大吵大鬧,說什麼也不相信這封書信是她女兒所書,

魏簡也不慣著,這些天因為她的事情整個衙門都在城內城外尋找。

見婦人喋喋不休,袁義帶著她來到老屋,在確定老屋的門閂不是被撬,推開年久失修的木門,她退回的聘禮赫然擺放在屋內。

婦人不說話了,可心中意難平還在廳上吵嚷。

按照律法刁蠻婦人單方面撕毀婚約,可對方沒有同意,備案的婚約還在官府。

這位見錢眼開的婦人無論是從法理還是情理都沒有站得住腳的地方。

人在還大廳滋事,魏簡命人直接把人叉了出去……

喧鬧很久的陵縣也重歸平靜,當人們開始恢復到以往的時候,陵縣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陵縣不大,夜晚安靜時分,聲音空遠穿透四方,那時魏簡剛剛回到後院,尚晚棠也已經換好衣裳準備休息。

令人恐慌的救命聲迴盪在陵縣上空,發出聲響的是位身材纖細的獨居女子,她的丈夫也是走商常年在外,新婚不久外嫁的她還沒有孩子。

陵縣治安很好,夜不閉戶是常態,女子的丈夫也就沒擔心過安全的事情,況且他丈夫的弟弟家就在街尾,就能不擔心了。

今晚她剛剛睡下,廚房裡窸窸窣窣的有聲音,如果是夏季她會以為是有老鼠,可冬季哪裡會有這麼多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