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最先看見,氣得不行,尚晚棠卻不急不躁,那個店鋪租金多少?她很清楚,在加上成本,柳氏他們母子就是賠錢。

自從打過哪一架,趙六性子沉穩了不少:“姐姐,要不我去外面賣吧。”

尚晚棠擺擺手:“這幾天少進料,過不了幾天就會恢復的。”

她有這樣的信心,不僅沒讓小七小八去看看,反而根本不在意。

“我去外面轉轉。”

趙六以為她心情不好怕她吃虧想要跟上,尚晚棠卻笑著打趣:“今日的書都背完了?”

趙六的臉上一紅,不在說話。

尚晚棠先是去了徐師傅家,這幾日收益還好,拖欠的餘款先要給他。

徐師傅是家裡的頂樑柱,中年男人接過尚晚棠遞過來的銀兩時,神情有些不自然。

徐師傅想了又想才和她說道:“柳嬸子找我做牌匾了。”

尚晚棠笑笑:“那是好事呀。”

徐師傅面色更紅了:“尚姑娘,這柳嬸子即是你的繼母,尚海還是你的弟弟,按說怎麼也不應該把店鋪開在那個位置,可是冬季活計少,她給的價格也的確誘人,我這兒也是沒辦法。”

“徐師傅,我明白,這活您正常接就好,她家的店打算叫什麼?”

徐師傅感動尚晚棠的大度,可這柳嬸子家的名字著實不雅:“豔糕坊!”

尚晚棠嘴角抽了抽,她大抵是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豔壓群芳!以柳氏的文學造詣豔這個字於她而言是很好的。

“徐師傅,您正常接,只是柳氏這個活您最好直接要全款。”

徐師傅明白的點點頭。

一筆費用了了,房租也到期了,到房主哪裡交上這個月的租金,又到糧店老闆和奶牛主哪裡清算了賬單,手上的富餘不多了,當掉的耳環還要贖回,柳氏又在這個時候興風作浪。

她到當鋪時,小二正在清點新收上來的當品,其中有一隻戒指和她手上個頗為相似。

精明的店小二見到有人來了,手腳麻利的將東西收好,面上是一貫的堆笑:“尚老闆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您是來贖回當品的嗎?您的那個玉耳環正好好的躺在我們家掌櫃的寶庫裡呢,小的每日都會擦拭幾遍,現在可比您剛送來的時候還漂亮呢。”

尚晚棠說明來意,希望能寬限幾日或者可以用戒指暫時抵上,小二怕是早已見慣,堆笑諂媚的臉上笑容未變,可你就是能從他身上感到疏離:“尚老闆,當鋪也有當鋪的規矩,如果都像您這樣延期,或者拿東西抵上來來回回的當品,我們也是要吃飯的不是,您說呢?”

尚晚棠沉默。

店小二繼續說道:“您尚老闆生意紅火,日進斗金,想必不用到日子您就能拿回那對玉耳環了。”

“如果有人一直當不贖回,你們接嗎?”

店小二眼前一亮;“這個自然。”

看來,原身母親的東西回來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