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言語有多麼冰冷,每一句言語都在諷刺著我。”腦海中回想起經歷的一切,委屈的情緒再一次浮現。

林多多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充滿了哽咽:“她譏笑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白領,拿著最微薄的工資,長著一副姿色平平的容貌,卻試圖勾搭上肖桑之。”

“所謂的目光上下打量,彷彿是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她說我是山溝的野雞,根本配不上枝頭的鳳凰。”

林多多的身體在顫抖,所有言語彷彿被按下了單曲迴圈,一遍又一遍在耳畔迴響。她沒辦法控制住腦海中的崩潰情緒,沒辦法不去在意這些言語。

最惡毒的事情莫過於此,提醒著她與肖桑之之間的差距。

林致咬牙切齒,雖然未曾親眼看見這件事情,可是單單聽著對方所說的言語腦海中彷彿出現了那日的情景。

自己的好友被肖桑之的母親句句羞辱,所有的言語都在嘲弄她的自不量力。

林致的身體控制不住在顫抖,緊緊抿著的唇失去了一片紅潤。如果當時她在現場,必定會立刻反擊。

可是自己卻對此無能為力,只能聽事後蒼白的言論。

“她將我的尊嚴肆無忌憚踩踏在塵埃裡,一遍一遍凌辱。”

淚水浸溼眼眶,雙眼微微泛紅,林多多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彷彿溫暖的被窩也無法給她安全感。

林多多猛然抬頭:“從頭到尾所說的每一件事,至始至終都離不開一個話題,那便是我根本配不上肖桑之。”

肆無忌憚的凌辱和諷刺,踩踏著她的身世。每一句話瞬間化為鋒利的刀刃,一次又一次刺激著她的心臟。

當時的她看上去毫不在意,似乎冰封了自己感情。可是隻有自己內心才知道所謂的不在意不過是掩蓋真相的虛假情緒。

面對大段大段的話,她被擊破,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淚水一滴又一滴跌落,順著軌跡落在被褥上,逐漸侵蝕了一大片。

房間內的氣氛瀰漫著一股悲傷和委屈,林多多低聲哭泣。

林多多真的沒辦法不去在意所謂的言語。

倘若網路上的話還能夠就此忽略,可肖桑之母親說的言語卻不得不聽。

她經歷著一遍又一遍的傷害,而心口最深的刀傷來自肖桑之的親人。

沒有辦法不去在意,也沒有辦法忽視,所以才會走到江邊。

那個時候的林多多腦海中已經被所有的諷刺聲充滿,絲毫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漫無目地的在街上四處遊蕩。

拖著疲倦的身體,帶著混亂的情緒。

林致的手緊緊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