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是被宋鐵的人拽著領子扔進屋裡的,他狼狽地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打顫,使勁低垂著腦袋不敢看不遠處的人。

宋鐵用腳勾過凳子,吹了吹上面的土隨意坐下,“聽說你最近跟沈奕安的女人聯絡的挺頻繁的,是不是有好訊息告訴我呀?”

林墨用頭抵在地板上,大氣都不敢出,人家問什麼他就如實回答。

“是、是這樣的,我……我媽從臺階上摔下去,人、人不太……太好了,所以、所以她才肯出來見、見面的。但是,大哥,您放心,放心,關於您的事情我一個字都沒透漏,我不敢啊,我真的不敢。”

宋鐵摸著自己的耳垂,看著林墨沒出息的樣子,大致還是滿意的。

狗只有足夠聽話,才能活的久一些。

“那接下來你該怎麼做,還需要我教你嗎?”

“知道,大哥,我下次、下次行不行?下週一林致答應來醫院送錢,我媽要做手術,她肯定會過來的。到時候,您想做什麼都行。”

宋鐵起身走過去在林墨面前蹲下,伸手薅住他的頭髮,逼著人抬起頭跟自己對視。

“最好一切順利,你若是敢跟我耍花招,我送你和你媽一塊下地獄啊。”要人性命的事情從宋鐵口中說出,就像在談論今天的空氣,語氣淡然又可怕。

林墨的眼睛不停眨,他的懼意是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不敢造次。

“不敢,我不敢,您怎麼說我怎麼做,真的,求您放我一馬,我想活著,真的想活著。”

他害怕地哭起來,眼淚和鼻涕都流下來,差點落地宋鐵手上。

的確,宋鐵生性多疑,況且他要對付的是仇敵沈奕安,在多年前就領略過他的手段,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不過他料定林墨個沒用不敢跟自己作對,畢竟已經施加了足夠多的心裡恐懼。

宋鐵招呼人離開,走在最後面的人是路哥,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看著溼了一塊,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摸出幾百塊扔到地上。

就算是他為了七小姐行善,散發一下同情心吧。

門外,宋鐵已經等在車上,他看著仔細將林墨家的門關好才走過來的路哥,輕蔑地笑了下,“不就是死了個不重要的老闆娘,就嚇破了你的膽子?”

路哥低眉順眼,雙手插在口袋裡往後面的車子走去。

車門合上,宋鐵又回頭看了眼,那輛車上都是跟路哥最親近的,如果不是有他在,估計那幾人也不會聽自己的話。到底是從左家出來的,多少有點本事。

“開車,準備收網!”

等他報了仇,一切就結束了。只是在那之前,他必須要穩住左家的七小姐,好好利用她安排人為自己辦事。

宋鐵拿出手機開啟微信,果然看到她發來的好幾條訊息,耐著性子回覆幾句。

……

週一中午,林致正在完善自己的設計稿,午飯都是林多多幫忙從餐廳帶的。

還差最後一點弄好,但她盯著仔細看過後,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但又具體說不上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