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闖連軸轉,將那天抓到的所有人再一次審訊過後,終於發現其中有兩人比較奇怪。當然,姓路的已經透過合法渠道被人保出去,而跟他關係不錯的幾人出獄的相關手續也在辦理中。

原本魏闖是極力反對的,甚至要找上面。但在老隊長的勸說下,再三看過審訊記錄後,發現大多數的人是迫於某種原因聽命於宋鐵,手裡都是乾淨的。

而且,在姓路的離開,某位跟他不錯的人還主動交代,他們這些人裡跟宋鐵最為親近的是一個叫木瓜的。

魏闖親自審訊,原本木瓜並不打算說什麼的,可在他強調知情不報的嚴重後果,以及宋鐵的罪行已然是板上釘釘,如果執意不配合,多半是幫兇。

木瓜經不住事,最終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沈先生,根據相關人員的交待,林致的身體並無大礙。當時宋鐵的確是要害她,但因為被路哥及時發現偷樑換柱,給她注射的只是普通的白酒而已。”

“嗯,謝謝。”沈奕安雖然早已知道訊息,但他清楚在林致的事情上魏闖沒少費心。

過了會,魏闖才緩緩開口,“至於宋鐵口中關於你父親的影片目前還沒有進展,但我看得出來木瓜是知情者。再給我點時間,肯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木瓜絕對是知道影片的事情,在魏闖提起來的時候,他神情明顯慌亂,雖矢口否認卻也印證了他有問題。

過去沈奕安跟宋鐵交手的時候,他身邊還沒有木瓜這號人物。在男人看來,以宋鐵的小心謹慎程度,應該不會輕易露出自己最後的底牌,畢竟那是當年他能保住命的關鍵所在。

男人並沒有對魏闖抱很大的希望,但若是他真的能做到,也算是幫了自己大忙。

目前為止,沈奕安還是認真地跟他道謝。

剛跟魏闖通完話沒多久,左唯便聯絡他,應該是左家已經把事情解決清楚。

電話接通,沈奕安聽到的不是左唯的聲音,而是一道蒼老的訓斥聲,“路子,我讓你照顧的是小七,你怎麼糊塗至此,還把自己折騰進公安局?”

此時的路哥沒有進屋,跪在青石地板上,背脊挺直,將左老先生失望的神情盡收眼底,用力攥緊拳頭,把所有的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老先生,是我無能,還請您責罰。”

短暫的沉默過後,左老先生看向立在旁邊的左唯,“你姑姑什麼時候能回來?”

到這會,老爺子才知道孫子跟老九達成一致,竟然把愛女困住,到現在誰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爺爺,九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左唯話音剛落,坐在另一邊的父親豁然起身,指著他的名字罵起來,“左唯,你是老子的種,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裡沒點數嗎?我警告你,你姑姑若是有半分不開心,看我不抽死你。”

說到最後,左父就要衝過來,過於氣急敗壞。

然而左唯面色不改,語氣懶洋洋的,“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應該也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吧。你是真的擔心左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