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邊說完後,他扭頭看向窗外,搭在腿上的手握緊又鬆開,“還沒結束,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其實宋鐵從未跟旁人說過自己跟沈奕安之間到底是怎樣的仇怨,此時那邊的人也追問了,但他三言兩語敷衍過去,擺明了有意迴避。

至少現在,他不能失去左家人的幫助。

晚上回到深巷裡的旅館,宋鐵讓老闆娘給他送兩箱酒,又叮囑不許任何人打擾。

在他進門之前,站在左邊戴著白色帽子的男人伸出手臂稍稍擋了下,在他看過去的時候說了句,“你記得給七小姐回電話。”

宋鐵眸光驟縮,身形動了一拳落在那人臉上,語氣惡劣,“用不著你教我做事。”

那人也沒有還手,踉蹌幾步站穩後還是那句話,“請你給七小姐回電話。”

跟在宋鐵身邊的好幾人都是從左家出來的,準確的說是左家那位頗為受寵的七小姐不放心特意給他安排的人。而這幾人,在宋鐵和戴著白帽子的人比起來,他們更願意相信後者。

所以有人看到白帽子捱了打就要站出來,但被他擋住,任由宋鐵推門進了房間。

門合上,脾氣容易炸的一人氣的捶牆,看著白帽子怒道:“路哥,如果不是因為七小姐,誰會聽他差遣。要我說,你不如直接跟七小姐……”

“閉嘴!”被人稱作路哥的男人抬起了臉,眼底盛著濃濃的冷意,“收回你的那些心思。”

那人鬱悶至極,他明明是為了路哥考慮,“路哥,姓宋幾次對你動手,在家裡的時候……唔唔唔,放開我,你們、你們 兩個……”

他左邊的人不客氣的踹了他腳,斥責道:“你少哪壺不開提哪壺。”

路哥深深看了眼關上的門,他的手機響起,是專屬的鈴聲,立馬接通,規規矩矩的,“七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是,宋先生已經回來,請您放心,我們會照看好他的。”

左家於路哥所言不僅僅是效命,更有感恩。當年若不是七小姐的父親將他從火災現場救出來,自己可能早就是孤魂野鬼。何況從小到大,七小姐一直待她不錯,她的命令自己自然要沒有任何怨言的執行。

老闆娘端著酒上來的時候,路哥剛好結束通話電話,他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最後定在她那張笑靨如花的臉上,冷漠道:“你有什麼事?”

“裡面那位先生要的酒啊。”老闆娘覺得路哥也不錯,如果她今晚順利把宋鐵拿下後,不介意再多收一個。

路哥擋住老闆娘繼續上前的路,伸出手去,“把酒給我就好。”

誰知她避開了他的手,還故意往後退了幾步,笑意不減,“那可不行,這是我家酒窖裡最寶貝的酒,你們這些外行不懂,不知該如何品嚐出它的滋味。還是我親自送進去的比較好。”

說完,老闆娘就要敲門,但下一秒,手腕就被路哥用力捏住。

他向來沉默寡言,從小到大養成的性格更是冷酷無情,縱使老闆娘如何的媚眼如絲都動搖不了他的心,“不行,酒給我。”

見眼前人不是軟柿子,老闆娘也不是榆木腦袋,露出無奈的神情將酒放到路哥手裡,交待了他幾句該如何飲酒。她離開的時候,抬手撫了撫自己耳側的發,紅唇又揚起了弧度,“飯菜已經給你們準備好,記得趁熱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