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人冷哼一聲:“此人懈怠趕路,以示懲戒…”

“你…你怎麼…能…隨意的殺掉…他…”小杰滿目怒火,幾乎要把紫袍人殺了。

“不錯的眼神,你知道嗎,我僅憑你這個眼神,我就能殺了你。”紫袍人轉向小杰,紫袍下是空洞的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

“王叔他是被陷害的,被你們硬抓進來的,他根本就是普通百姓!”小杰怒喝,毫不畏懼。

“呵,這就是你新找的玩具嗎?”紫袍人沒有理會小杰,而是對寧宇道。

大軍對趕路速度有要求,特別是對開路的先鋒而言,大部人都銘刻了寧宇的血人兵術,說實話三天的趕路,也就是讓他們形容有些枯槁而已。

而那些沒有銘刻血人兵術的,就比較疲憊了,可能這個傢伙的確偷偷休息了片刻,然後就被抓到了。

其餘甲字營的人對此冷目以對,沒有什麼同仇敵愾,沒有什麼同氣連枝,只有冷目以待。

這是一群犯人,手上都沾染著無辜者的鮮血,指望他們同仇敵愾?怎麼可能,唇亡齒寒的感覺都沒有。

“你說,我如果讓地藏王把你殺了,你會感到意外嗎?”寧宇突然詢問道。

可以明確的感覺到,紫袍人周身的氣息停滯了一瞬間。

“你怕了?”寧宇笑道。

紫袍人冷聲道:“那樣你也會死…”

“是嗎?”寧宇反問了一句,隨後道:“反正你看不見了…”

而後,一縷縷黑霧在這裡沸騰,寧宇的臉色莫名的變的很冷:“我警告你,別再來惹我,這句話我不會說第二次。”

紫袍人沉默許久,冷笑一聲,消失在了這裡。

小杰還在低聲啜泣著,寧宇低頭看了他一眼:“記住現在的感覺,我愚蠢的…呸…”

莫名的犯病,讓寧宇有些尷尬,還好小杰正處在悲傷中,沒有在意。

寧宇不能也不想為甲字營說話,或者去爭取什麼,整個甲字營都是惡犯,重犯。

便是讓那些太淵百姓知道,也只能在唾棄妖魔之後,再接著唾棄甲字營。

他只能單純的針對紫袍人,而不能真的以甲字營統領的身份去說什麼。

青州城主即使在迫不得已放過他的時候還給他挖了個坑,身處甲字營統領的位置上,很容易被地位左右,下意識的站在甲字營的角度上。

然後被有心人打入邪魔歪道的標籤,被人口誅筆伐,甚至追殺。

還好寧宇上輩子看過了太多的政治正確,沒有被迷惑,接手甲字營後,也是不聞不管。

簡單的休息,安營紮寨後,寧宇百無聊賴的躺在地上,嘴裡叼著一根草,看著天上的滿天繁星,這是前世難得一見的場景。

突兀的,一個人臉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個光禿禿的腦瓜反射著星光,腦袋的主人一臉司馬相。

“臥槽…”寧宇被嚇了一大跳,因為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到此人的靠近。

驚訝過後,便是一陣熟悉,這臉怎麼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