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主眸光閃爍,揮了揮手:“將人犯押下去,等候發落,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一隊士兵走上前來,神色謹慎無比,手裡拿著精鐵做成的鐐銬,上面還刻著符文,閃爍光華,應該帶有某種威能,不是尋常鐐銬。

腳鐐,手鐐,還有脖子上的鐐銬,被禁錮的結結實實,上面的符文閃爍,寧宇感覺自身的法力晦澀,倒不是完全的被禁錮,只是運轉極為困難而已。

寧宇眉頭微皺,這種情況可不在自己的預料內,張刑首那種自信的情況不可能在他的身上發生,即使他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也防不住遇見瘋子,他心神微動,一抹黑色覆蓋了他的胸膛,還好新得到的潛淵流影還能運轉。

潛淵流影顧名思義是潛行,隱藏的法門,可以在陰影中移動,更可以把自身化為陰影,極為特殊。

寧宇被壓到了青州城主面前,他的胸膛開始浮現黑影,只有絲毫的不對勁他就會使用潛淵流影。

“你會付出代價的…”青州城主盯著他,臉上的幾條溝壑都在抖動,似乎在極力忍耐些什麼。

“袁城主,這麼多人在這裡看著呢,你不會想對我一個束手就擒的犯人動手吧。”寧宇帶著幾分疑惑。

“壓下去!”袁城主冷喝一聲,幾隊士兵開始收隊,押著寧宇出了張刑首的府邸。

至於殷德,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即使他也在張刑首死亡的現場,卻都把他無視了。

殷德感覺自己的牙在抽疼,根本想不到寧宇會整這麼一出,思慮再三,也離開了這裡,朝著伯當府而去。

押送寧宇的隊伍堅定不移的朝著刑司的位置而去,他是要被關押在刑司中的。

只有刑司的大牢中的,才有關押一尊法身的牢房,其餘的地方根本不行。

路上的行人都對這一行指指點點,很明顯,吸引了太多百姓的目光。

一些人還對寧宇有著印象,不斷的發出驚呼,沒想到這麼一尊人物竟然被羈押了。

“誰都不能冒犯咱們太淵!”有手持柺杖的老者,鬚髮皆白,帶著一種自豪感。

這些人經歷過太淵最鼎盛的時間,對太淵有些無與倫比的認同與自豪。

除非經歷大變,像是太古城的老者一樣,否則不會對太淵失去信心。

刑司牢房處在刑司駐地下方,與停屍處毗鄰,時隔不久再次來到,沒想到是這種情況,寧宇被鐐銬牢牢的束縛,不禁有些感慨。

“城主大人!”

守門的顯然認識城主,沒有整出來一場質詢的好戲,這守門的已經不是寧宇上次大鬧刑司的那一批了。

“去把銀盔全都叫出來!”城主大人懶得多說,直接吩咐道。

“是…”一名守衛領命,而另一名守衛掃了一眼寧宇,神色頗為激動,顯然認了出來這個惡人,隨即他故意壓低聲音道:“城主大人,需要通知刑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