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廢墟處有人影幢幢,或立身在街道上,或立身在倒塌的城門樓上,青風軍從四面八方而來,還有一群身穿黑色鎧甲計程車兵,應該是青州城留守的另一支力量。

城中計程車兵只是一小部分,城外金刀匠的左右兩側各自立著數千士兵,皆身披甲冑,左側一隻青色的巨風匍匐,右側一尊黑色的巨人咆哮著。

除卻不知道隱藏在什麼地方的銀雲騎,這已經是青州城最強的陣容了。

不過狂刀並沒有任何懼意,金刀指地,臉上有著久經風霜留下的刻痕。

青州城主不再說話,只是臉上烏雲密佈,一尊地上仙神般的存在,不至於因為一個城門樓與其交惡。

只是這件事也沒能麼簡單完結,但這一切都得讓狂刀的意願達成後,青州城主才好發難。

寧宇上下打量著這尊狂刀,像他這樣動作的不在少數,狂刀都沒有理會,眉眼低垂。

“有磨刀匠,有沒有養劍客,持槍人之類的…”寧宇好奇道,當初在黎城外碰見那個磨刀匠的時候,他就有這種好奇。

“自然是有的,不過都沒有如磨刀匠一般體系完善,且出過縱橫天下的存在。”大空和尚道。

寧宇瞭然,廣告效用不足,沒宣傳到位。

遠處傳來聲響,張刑首踏空而至,臉色陰沉,手裡提著一名穿著刑司鎧甲的傢伙,此人面帶恐懼,雙股戰戰。

張刑首的臉色也很難看,一把將其丟了出去,摔了個狗吃屎,銀盔掙扎著起身,渾身顫抖,滿臉的灰塵都顧不得擦。

滿場的大人物都在注視著他,狂刀眉頭微皺,青州城主的臉色極度陰沉,天穹之上,雲層匯聚,雷霆閃爍。

寧宇眉頭微挑,根據狂刀剛剛的話頭,他要的應該不是這一個銀盔吧,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明白,應該是有好戲看了。

“城主閣下,這是何意?吾徒呢!”狂刀手中金刀閃爍光芒,絲絲縷縷刀芒逸散而來,兩旁的青色巨風以及黑色巨人都止不住的後退。

青州城主眸光中滿是怒火,掃向張刑首,張刑首則移開目光,知道不能由自己說,頓時將那張白紙射在銀盔面前,冷喝道:“此人是怎麼回事!”

那銀盔戰戰兢兢,他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被刑首抓來了這裡,掃過諸多大人物,他撿起地上的白紙,兩隻手都在顫抖。

短短的掃過幾行後,他就臉色大變,瞳孔收縮,頓時跪倒在地上,大呼道:不關我的事啊,我也是被指使的!”

“到底怎麼回事!”青州城主從牙縫裡蹦出來一個個字。

“二十多天前…黃司使傳來訊息,說…說有人當街調戲他的夫人…我…就帶人前去,將此人抓了起來!”

銀盔汗珠如雨下,說話斷斷續續,寧宇心中微微一動,黃司使,又和黃司使扯上了關係。

調戲夫人…寧宇隱約有種預感,不會是聞瓏吧。

因為此事太巧了,剛宰了假聞雨沒幾天,狂刀就來興師問罪了,之前那麼多天,對方怎麼沒有反應。

聽到這個時間點,心中略過思索的不止寧宇一人,狂刀,青州城主以及張刑首臉色都有些變化。

“黃司使!?”青州城主已經敏銳的感覺到這件事不太對勁,打斷了銀盔想繼續說下去話頭,大喝道。

黃司使當然沒在這裡,張刑首道:“屬下這就去找黃司使!”

隨即,他的身形再次消失不見。

狂刀臉色不愉,眉頭緊皺:“吾徒不是好女色之人,他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