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先在這地方等著,等需要的時候會通知你們,”殷德耍了心機,並未說已經開始,而是說現在還是等待的階段。

“對了,千萬別亂跑,它們可沒什麼神智。”殷德指著那些白色紙人,隨後同寧宇離開了這方小院,只留下了十隻紙人。

那些人犯面面相覷,百無聊賴,雖然早晚都得死,可死前還能嘗一嘗女人的滋味也是極好的。

在那之前,還是無人敢去嘗試紙人手中看似脆弱無比的紙刀。

只是一牆之隔,寧宇同殷德靜靜聽著動靜,兩隻小狐狸已經將那些老鼠緊緊握在了手中。

殷德手中還有一抹血色,這是從剛剛那名被紙刀割裂面板的傢伙身上弄來的。

他輕輕聞了聞,點了點頭道:“藥效已經浸入血液,即使我用了特殊藥物可也就能維持半個月,之後這些藥效就會被人體沖刷掉。”

“那就得快了…”寧宇眸光璀璨,透過牆壁,看向了那些人犯。

熾陽當空,一個時辰後在獄中原本生活就不太好的人犯們,都開始渴了,嘴唇乾裂,嗓子都快冒煙了。

“人呢,我們渴死了,有沒有水!”終於有人犯忍不住了。

寧宇同殷德相視一笑,如果他們強行灌下井水,那些犯人也定然明白有問題,說不得就有腦癱的,直接抹脖子。

又等了半柱香,要水的已經很多了,殷德才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一臉不耐煩:“嚎什麼嚎,等著!”

隨後他又回到了牆後,又過了片刻,一名紙人提著兩個大桶回到了這裡,桶裡裝的都是清澈的井水。

而殷德連面都沒露,似乎在忙碌別的事情一樣。

那些人犯看見井水,那還忍的住,一湧而上,清澈透涼的井水讓打了個冷顫,卻也舒爽無比。

殷德在暗中露出了笑意,來到西院中,寧宇先行一步來到這裡,而這裡已經擺放了九根釘龍樁。

通體都是由墨色的陰槐木打造,足有一人高,像是放大版的釘子,上面銘刻著許多花紋,散發著濃郁的陰氣,讓整個西院都如凜冬。

角落裡還有兩缸腥臭的黑狗血,散發著濃郁的氣血。

“你怎麼把這些玩意弄進來的?”殷德驚了,一臉的難以置信,之前他還在發愁,怎麼把釘龍樁和黑狗血運進來。

雖然不少人知道寧宇要了陰槐釘龍樁風水陣,可暫時沒將其和薛府的事情聯合起來。

光明正大的弄進來,傻子都知道有問題,這是鎮煞風水陣,薛府有什麼煞要鎮?你不是說只是蟲子的問題嗎?

寧宇臉色不太好看,廢話,把還腥臭無比的黑狗血從嘴裡取出來,不噁心才怪呢。

“嘴裡吐出來的…”寧宇沒好氣的道。

殷德明顯不信,左看右看,上下打量,難道是噬空獸的胃袋?

也沒見寧宇身上有啊,那玩意可不小,放在哪兒都是鼓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