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師將他恢復吧。”

大空和尚行事沉默,一指點在黃瀚文額頭,眸中的那些符文瞬間逸散出來,他也閉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心神消耗太大,睡著了。”大空和尚解釋道。

寧宇將其搬到床上,就和大空和尚離開了這裡。

“快好了,這次黃公子深感自己不應該頹廢,痛苦流涕,現在已經沉沉睡去了。”寧宇同黃司使扯了會淡,就火急火燎的朝著聞瓏家的方向去了。

得抓緊,萬一聞瓏突然屍變了,那就麻煩了,天生陰骨就沒了。

天色昏沉,街道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聞瓏的家在偏僻的東北城,距離城牆都不太遠了,雖然破不至黎城,也差不多了。

否則,也不可能玩什麼賣身葬父的戲碼。

聞瓏家左七戶,南牆左角第十三塊磚,就是如此質樸的藏匿的方式。

這戶人家甚至住著人,幾個衣衫襤褸的浪漢,臭哄哄的,附近都是窮苦人,這個時間了,也沒人在這裡亂晃。

寧宇藉著天色的掩護,拔開了那塊磚,裡面果真有一個小縫隙,隨後寧宇將假的計劃塞了進去。

大龍和尚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寧宇行動,也不發一言,但也不離開,反正就這麼看著。

假聞雨還在書院,就代表他還不知道聞瓏出了意外,接下來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夜晚很快降臨,寧宇同大龍和尚在距離不遠處的角落裡等候著,夜色將他們的身形掩蓋的很徹底。

“大師,我要是不願意去天龍寺,你會怎麼辦,殺了我?”寧宇眸光盯著遠處,語氣幽幽。

“殺了你,我也走不出這青州城…”大龍和尚沒有正面回答。

“那你怕死嗎?”寧宇轉而看向大空和尚,白袍袈裟,如同一尊真佛,月光下,大空的眸子如死水般寂靜,

良久,大空和尚才開口說話:“曾經也有一個僧人,站到我面前說,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佛子。”

“和你不一樣的是…我信了。”

寧宇聽到這番話,頓時愣住了,隨後嘴角咧開,發出無聲的笑。

大家都是佛子,憑什麼以為我會和你兌子,我聽命而來,也僅僅是聽命行事。

寧宇明白了大空和尚的意思,不再開口。

一夜過去了,並沒有任何動靜,一個個衣衫襤褸的百姓從房屋中走了出來,形容枯槁,往一個方向去了,臉色麻木。

寧宇也沒有意外,出於謹慎,寧宇找了個孩童,給了些報酬,讓他去尋殷德過來。

過了兩個時辰,殷德才慢慢悠悠的到來。

“你是不是殘疾人,這麼點距離,你走了兩個時辰?”寧宇張口就罵。

“早上起來,吃了頓早飯,不宜運動,走的慢。”殷德伸了個懶腰,不急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