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靈花閣的訊息說,至笙書院送來的一批人中,有數位都是屍邪教的人,不過他們只給出了一個衛三生的名字以及畫像。

此刻,衛三生正在講儒殿的角落中,周圍有幾個同樣看起來與其他學子個格格不入的傢伙。

寧宇不動聲色的略過這些人,此刻那老者開口了,聲音雖然蒼老,卻如洪鐘大呂一般響徹在整個講儒殿,將其餘嘈雜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此刻,冷骨突然湊過來,低聲在寧與耳邊說了幾句話,那老者掃了一眼,只是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隨後,冷骨起身,弓著腰,從一側出去了。

“肅靜,今日有客遠來,同守正切磋,讓你們來是觀摩學習的,不是讓你們品頭論足的。”

老者看似渾濁的眸子中蘊含著精光,自有一種威壓的氣息,讓在場的學子紛紛肅然。

“謹遵師命!”

眾學子紛紛朗聲道,停止了討論,坐直了身板,望著殷德與守正。

“你們九流人物,擅長的手段頗多,這樣的正面交戰難免有部分手段施展不出來,不若先行入場佈置一番?”

老者慈眉善目的看向殷德,殷德頓時心頭一跳,不一樣了,上次怎麼沒這種待遇。

雖然這老者也是在暗中諷刺九流人物上不得檯面,只能玩陰的,但殷德是個混不吝,立即隨著杆子往上爬,當即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

隨即在下面眾學子鄙夷的眼神中,殷德率先走向了擂臺,當即在擂臺的四角甩下了四張血色的符紙。

而後咬開自己的手指,在擂臺邊上描繪出一些奇特的花紋,足足佈置了接近半個時辰,殷德才結束。

此刻,下面已經又有了小規模的討論聲,主要是殷德的臉皮也太厚了。

“請吧…”殷德立身在擂臺上,望著平淡如水的守正,他看不出什麼異樣的神情。

聽到殷德的話,他腳底輕點,整個人如同飄羽一般,縱身落入擂臺中。

就在他進入擂臺範圍的一剎那,軀體甚至還沒落地時,殷德銘刻在擂臺邊上的血色紋路似乎活了一樣。

一根根猙獰的血色藤蔓延伸而出,上面還附著許多利刺,朝著半空中的守正而去。

守正在空中無處借力,難以躲避,但其軀體中迸發出乳白色的光輝,形成了無形的屏障,擋住了猙獰的血色藤蔓。

穩穩的落地,守正面色淡然,輕聲道:“手有利劍…”

煞時間,乳白色的光輝在其手中形成了一柄長劍,挽出一個劍花來,那些血色藤蔓紛紛化為灰燼。

“好傢伙,還真是言出法隨。”寧宇看著那柄乳白色光輝,他對儒道也有一些瞭解。

頗有些唯心主義,我相信存在就存在,我相信可以就可以。

不過需要一遍遍的加深內心的信念,像是守正手中的乳白色長劍,就是在平常加深了無數次信念才能一句話就能具現出來。

當然,也和本身的浩然氣有關,如果浩然氣不足,也沒用。

所以儒道對自身的信念堅定不容置疑,你可以殺死一個儒修,卻很難改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