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瀚文迷茫的抬起頭,看著寧宇,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辭。

“瀚文兄弟,你以為你父親真的很憤怒嗎,不…的確很憤怒,不過這個憤怒並不你想象中的。”殷德接過了話頭。

“你是他的兒子,你的體內流淌者他的血,一個妾而已,不至於讓他把你怎麼樣。”

黃瀚文臉色微微變化,是這樣嗎?已經完全不關心真相嗎?

“我們是…真心相愛…”黃瀚文吐出了一句話,聲音喑啞的如同玻璃摩擦。

“哈…你們認識在什麼時候?她入黃府前還是黃府後?”寧宇嗤笑一聲問道。

“入黃府後…”黃瀚文道。

“那算個屁的真心相愛,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的故意接近罷了,就像她對你父親一樣。”寧宇揭開了這個血淋淋的事實。

黃瀚文這次並無太大反應,痛苦的搖了搖頭:“已經晚了。”

“別整悲痛欲絕的這一出了,咱能說說情況嗎?”寧宇有些無語。

“是我乾的,是我把她弄死的。”黃瀚文突然承認。

寧宇:“??”

咋突然成狠人了,這麼果斷會頹廢成這個樣子。

“原因呢?”

“沒有原因…”黃瀚文搖頭。

“為何不說,就算是你乾的,也不會有任何事。”寧宇皺眉。

黃瀚文閉口不言,寧宇氣的牙癢癢,吊人胃口,如劇透般可惡,這個傢伙顯然認自己的死理。

就在寧宇惡向膽邊生之時,門突然咣咣作響,同時傳來一聲厲喝:“誰在房中與吾兒交談!”

聽聲音是女腔,寧宇讓殷德取掉符文,房門頓時被推開,一個華貴的美婦走了進來,盡顯雍容之意。

她徑直走向黃瀚文,緊緊的抱住:“吾兒,那賤妾就是個狐狸精,定是她勾引你,你那鬼迷心竅的父親居然敢軟禁你,我與他沒完!”

黃三跟在後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寧宇和殷德抱以歉意。

黃瀚文並沒有任何特殊的反應,依舊是那幅頹廢的模樣。

嘿…我還真是特殊的,連他娘他都不理,居然和我說了這麼多,寧宇心中微微自得。

“不打擾兩位了…”寧宇告辭,回到了大堂中,黃司使依舊在這裡等著。

“如何?”見寧宇兩人歸來,他急忙問道。

“瀚文同志說是他乾的,就是他弄死的。”寧宇直言道。

“他說話了?”黃司使關注的點明顯有點歪。

寧宇回想起那具女屍渾身的傷痕,頓時有些輕嘆,臉色也微微有些冷:“貴公子還喘著氣,自然可以說話。”

黃司使頓時有些尷尬。

“只是,此事很不對勁,其中的隱情暫時還沒弄清楚。”

寧宇沒有多言便告辭了。

出了黃府,寧宇回首看去,高高的門檻下,隱約有枯骨浮現。

(晚上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