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入城就來了這裡,還沒去你師尊的住處,否則應該可以看見留下的逃命標記。”三皇子慢條斯理的道。

殷德滿頭冷汗,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看到這年輕人一瞬間,大麻煩就來了。

“青州九流王,這個名號很大啊,可惜未能得見,不知比其千年前的青州王有什麼差別。”三皇子若有所指。

實際上,九流王只是九流人物共同推舉出來的明面最強者,這個名號好處不多,麻煩不少。

和青州王之流,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可這個名號壞就壞在一個王字上,就是這個王字,導致太淵皇朝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想給你定罪,立馬就能定罪。

殷德急忙道:“比不得,比不得,龍蟻之別。”

寧宇撇了一眼滿頭大汗的殷德,這傢伙應該是真的嚇的不輕,這三皇子明顯是想收服他們,一個大棒等會恐怕還會給個甜棗。

“不過,太淵民間之事官面極少插手,只要不惹出大麻煩,聽之任之也無妨。”三皇子轉而又道。

“多謝殿下。”殷德順著杆子往上爬。

“先別急著謝,令師棄了與我之約,雖然算不上欺君,不過傳出去,我的臉面也不好看,你就替我去找令師,什麼找到令師,什麼時候離開,可好?”

三皇子看著吳尚,狹長的丹鳳眸中意味深長。

殷德低著頭,眸子微瞪,這句話已經非常明顯,要麼你為我辦事,要麼讓你師尊為我辦事,反正你們這一脈,是跑不掉了。

殷德暗自叫苦,好像自從碰見身邊這個掃把星之後,就沒什麼好事發生,氣死了。

事已至此,殷德也沒有辦法,只得點了點頭:“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等會讓伯當給你拿些好東西,聽聞你為了保護他的屬下,可是花費了不少代價。”三皇子吩咐道。

殷德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再次一謝。

經典的收服套路,恐嚇一番,再給點好處,寧宇在一旁冷眼旁觀,感覺莫名的好笑。

“前些日子,黎城城主聶狂人向朝廷呈了一份報告,言及青州王墓之事,你在其中佔據了不少的篇幅。”三皇子又看向寧宇。

“殿下,你我就不必走這些流程了吧。”寧宇用一種看似生疏,實則較為親密的語氣道。

三皇子嘆了口氣:“的確,流程走多了也膩,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卻還要演戲。”

“我幫你消除青州王墓的影響,你幫我做事。”

寧宇沒有猶豫,點頭道:“好,沒問題。”

大家就這麼和諧而又快速的解決了問題。

殷德:“???”

為什麼?憑什麼?在我這又是恐嚇,又是嚇唬,各種手段使一遍,到他哪兒怎麼什麼都沒了。

王伯當在一旁端著紫金檀木罐,像是個石刻雕塑,沒有任何多餘的神情。

實際上,三皇子對兩者的態度之差遠不止這麼簡單,寧宇根紅苗正,是太淵黎城人士,從小到大各種事情都能查清,是太淵嫡系。

而殷德,除了是九流王的徒弟外,什麼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