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往飄香院,寧宇已經輕車熟路了,即使如今黎城中風雨欲來,但飄香院的生意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有的是色中老魔,一天不去他不得勁啊。

入了飄香院的門,又是一片鶯鶯燕燕,上次來時被釋迦牟尼附體,沒有好好欣賞,這一次寧宇打定主意不能錯過。

如同上次一樣的場景,這次來看心境不同,所得的感受也完全不同。

輕紗著身,窈窕的身影若隱若現,雖不是皇帝的新裝,卻也類似。

下方的茶桌上,不時有人模人樣的公子哥輕笑著鼓掌,看似風度翩翩,可眼睛裡泛著想吃人的綠光。

一曲過,打賞最高的人就能和上面的女子共度良宵,有些身材窈窕,胸懷溝壑的,能引起數人的爭風吃醋,以極高的價格得一夜春宵。

寧宇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冷眼旁觀,用審視和批判的目光掃視。

不多時,在邊上站著的寧宇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畢竟能如此光明正大白嫖的人在飄香院可少見。

這位身著袍服,模樣清秀的少年似乎第一次來到這裡。

“怎麼小弟弟,不好意思入座嗎?”有位身著白袍,手持摺扇的傢伙開口。

“李兄,人家可能是第一次來,莫要調笑,一會嚇跑了就不好了。”有人附和,引起鬨然大笑。

“說不定小弟弟還是摸了其父的私房錢來此,玲瓏…你這小浪蹄子,看見俊秀的少年就忍不住了是吧!”

有人對著臺上的一名女子笑罵,那女子眸波流轉,面目含春,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玉臂輕抬,引動身上的輕紗,惹來一陣歡呼。

寧宇倒也不氣,只是露出靦腆的微笑,他這裡沒動作,飄香院可急了,人人都像寧宇這樣白嫖,飄香院不掙錢啦?

一名侍女走上前來,低聲道:“公子,前排還有一個座位,視線不錯。”

只要寧宇入了座,甭管打賞不打賞,總能收一個茶位費,站在這裡白嫖多不好。

寧宇搖了搖頭,隨後從懷裡抽出了一張紫色的帖子,遞給了侍女。

“原來是紫月姐姐的入幕客,請跟我來。”那侍女驚呼一聲,態度頓時恭敬了太多。

這種帖子可不常發,只有被紫月認為是潛力巨大的客人,也就是肥羊才有的。

而茶臺上的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小丑竟是我自己。

“這是哪家的公子哥,怎麼沒見過,這是紫月的第一個入幕客吧。”

“唉,這弟弟是故意看咱們的笑話呢,咱還調笑人家。”眾人紛紛搖頭。

“是啊,紫月姑娘憑藉一首詩,豔壓黎城,飄香院這才破例給了她發入幕貼的資格,以往這都是真正的花魁才有的資格。”

“嘖嘖…那首詩當真是驚豔絕倫…雲…”

正在上樓的寧宇聽見下方的吟誦,步伐頓時又快了不少,md,尷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