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玲雖然不是急性子,做事卻也毫不耽擱,寧宇把身上的東西,銀票,丹藥,還有從赤鳥下拔下的羽毛放到房間,也跟著前去了。

珈藍寺在北城,佛教在這方世界有不俗的勢力,太淵皇朝大大小小各個城池基本上都有寺廟,足以證明這一點。

路上人匆匆,一些身穿鎧甲計程車兵不時巡街而過,足以看出此時緊張的氣氛。

來到北城,這裡的氣氛更加的悚然,街道上幾乎見不到任何一個人,倒是能從街道兩旁那看似緊閉的房門中感覺到一道道窺探的目光。

鬼在路上行,人在家中躲,這種躲避方式顯然是沒用的,那脆弱的牆壁寧宇都能一拳打穿,更不用說魔道人的頭顱了。

珈藍寺的寺尖正在眼前,繞過幾處民房,一座被團團圍住的寺廟近在眼前。

周圍都是身穿黑色盔甲計程車兵,持槍而立,頭盔將面目覆蓋的結結實實,身上都有不俗的氣血波動。

寺廟的大門上有著乾涸的血漬。

“城主的貼身近衛,居然被派來了這裡。”婉玲有些驚訝,黎城只是小城,大部分士兵也只是普通人。

只有城主的近衛才有煉身境的修為,不過二十名,現在大部分已經在這裡。

婉玲帶著幾人向前,守門計程車兵只是撇了一眼,顯然認識婉玲,並未阻止,就讓他們進去了。

寺中到處都是血漬,有些血痕還可以隱約拼湊出人的形狀,顯然之前應該有屍體。

大堂中,還未靠近,就聽見一陣陣爭吵的聲音。

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大:“李都統,這件事本就發生在北城,理應由我們義莊負責,何必知會其他義莊。”

“你們負的起責任嗎,一個魔道人的肢體就足夠讓你們頭疼的了,再來一個,我看你們是找死!”一個冷漠的聲音回應。

“北城的那群財迷,還想著獨佔珈藍寺的屍體呢…”桑龜在偷笑。

冷骨皺著眉頭,大虎則四處亂看,不知在看些什麼。

步入大堂中,十幾口棺槨整齊的擺放著,整個大堂都被貼上了密集的黃色符紙,幾乎大半的棺槨上都有陰煞氣繚繞。

中間的棺槨陰煞氣最為濃重,而且凝聚成模糊的虛像,像是一尊佛陀般,不過是由陰煞氣凝聚而成,看著異常邪異。

寧宇的眼睛微亮,似乎看見了一茬茬漲勢良好的韭菜。

棺槨前站著兩人,一尊身穿黑色鎧甲,抱著頭盔,臉上有著一道疤痕,從右眼至左嘴角,看上去很是猙獰。

還有一位中年人,面露冷笑,似乎很是不屑的樣子:“東城的餮狗,聞著味又來了,李浮屠呢,傷還沒好呢。”

李都統皺眉,冷喝一聲:“城主已經高度重視,你們北城義莊想幹什麼!公然反抗城主嗎?”

每一具蘊含陰煞氣的屍體,代表的都是財富,更可以促進修行,北城義莊是老義莊,在黎城紮根很多年,已經傳了兩代。

勢力根深蒂固,不是東城義莊可以比擬的。

即使聽見李都統的呵斥,那中年人也只是冷笑一聲,雖無半分畏懼之色,卻也沒有繼續開口。